程晓用麻绳把箱子绑好慢慢往下送,这箱子比楚映月重了好几倍,程晓吃力的拽着麻绳,手都快被麻绳磨破了,许久之后她才听到楚映月那宛如天籁的声音。
「可以松手了。」楚映月把装着珠宝的箱子拉进山洞,对悬崖上的程晓喊道。
程晓听到楚映月的喊声,她再确定了一下,才松开绳子,又等了一会儿楚映月便让她把绳子拉上去。
把麻绳拉上来之后,程晓又去屋里把另外一只箱子抗来送了下去。
最后一次,程晓把山洞里的楚映月拉上来,她由衷的感叹道:「月儿你真的太轻了!」
楚映月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程晓,觉得她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我看看你的手。」
程晓使劲使的手现在都在抖,她见楚映月盯着她的手,最后把手抬了起来。
楚映月看着程晓手心上的血痕,果然和他猜的一样,他自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银盒,拧开之后里面漂出一阵薄荷的清香。
程晓记得楚映月拿出来的银盒,那还是他让她到平阳县买的,这种银盒一般都是装胭脂香粉的,她找了很久才找到只卖银盒的卖家。
银盒内是黑色的药膏,楚映月用食指挖出一些药膏,用拿着银盒手拖住程晓的手掌,拇指掰着她的指肚轻轻将她蜷缩的手心展开,然后把药膏缓缓抹在她手上的血痕上。
程晓的手心抹上冰凉的药膏,火辣辣的疼被清凉柔软的感觉代替,程晓盯着给她抹药膏的楚映月,他低着头,她只能看到他的发顶,他乌黑的头发盘在头上,用一直木簪子固定着。
给她抹药膏的人手法轻柔,就像羽毛在她的手心拂过,又软又痒,这感觉让她的心尖也跟着颤抖。
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头皮,手上轻轻的揉搓像是一种酷刑,程晓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别乱动。」楚映月正在给程晓的手涂药,她的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桎梏抽了回去。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程晓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想自己抹药。
楚映月见程晓说着还想把手抽走,他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再退一步:「不行,这种药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可是。」程晓看着楚映月红的滴血的耳尖,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猛地闭上眼睛仰起头道,「那就多谢你了。」
楚映月听着程晓要赴汤蹈火般的语气,他把头抬起来,此时如果程晓能看到他的话,一定能看到他的脸已经红透了,只是她没有看他,楚映月看着仰着头闭着眼的程晓,热烈的阳光照在她英朗的脸上,他还从未发现程晓长得也是这么好看。
楚映月仔细看了程晓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给她涂药。
一只手的药膏涂完之后,楚映月看着眼前长着薄茧宽大厚实的手掌,低头在她的手心轻轻地吹了吹。
程晓原本以为自己闭上眼睛不看楚映月,身上那火热的感觉就会消失,可她没想到她闭上眼睛,手上的感觉会变得加倍清晰,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的告诫自己,要清醒点,要把持住,楚映月刚把自己喜欢了两世的人整疯,她现在千万不能惹他!
程晓这个方法的确很有效,如果楚映月不往她手心里吹气的话。
温热的气流拂过抹了药凉丝丝的手心,程晓猛地收回手倒退几步。
程晓把双手背在身后,她整张脸憋的涨红,程晓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映月就又往她这边走来。
程晓又往后退了退道:「其实我手上的伤不严重,不涂药过几天也能好的。」
程晓一天说着一边往后退,直到她退到主屋的后墙根,退无可退才停了下来。
「妻主就这么怕月儿?」楚映月看着被他逼到墙边的程晓,语气低落的问道。
「没,我……」程晓的确是怕楚映月的,害怕他用毒的手段,还,害怕他讨厌她。
「妻主是怕月儿对您用毒?」楚映月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他自程晓身后把她另外那只没有上药的手拉了出来道,「放心,只要妻主不找别的男人生孩子,月儿是不会害妻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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