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听完,并没有解释,只是笑觑着她,“甜点好吃吗?”
江月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抿了抿唇,还是回了句:“好吃的。”
她又说:“但我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周颂年没有问,他只是抬了抬手,摸了一下她还长着细碎绒毛小脑袋,像抚摸一只毛发打理地乱糟糟的流浪幼猫。
“先回去上课吧。”
他们有很多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但江月把这当成了拒绝,她扯住他的衣袖,还好他今天穿的是大衣。
她说:“你不喜欢我吗?”
横冲直撞,她不太懂那些含蓄的暗示,也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这份鲁莽,未必不是可爱之处。
周颂年叹了口气,莫名有些想笑,他想逗弄她几句,但又怕把她惹急了。
于是只好任由她把大衣袖口攥出褶皱,他带着感叹般的语气安抚她:“或许我真的很喜欢你吧。”
很可恶的人,说一句喜欢,都要加上或许二字,
像是在有意无意地逗弄,撩拨试探她的心思。
但江月真的很直接,她松了口气,转眼间又质问他:“那你那天为什么不来?”
真是让人头疼。
周颂年只得找出个理由应付她:“我说过我不住在那里,它是留给你换衣服吃点心的。”
但她脸色不太好,显露出一星半点的难过。
周颂年只好又说:“而且我很忙,那天我在公司上班。”
他这说的倒是实话。
周颂年也是要上班的,老爷子把他丢到这里不是体谅他辛苦要给他放假。
而是要看看他的具体能力,如果周颂年能力不行,担不起集团的担子,他爷爷有可能要把他从继承人的备选中划走,让他领着股份分红一辈子当富贵闲人。
对周颂年这类人而言,沦落到那种地步,跟被判了死刑没有区别。
这个理由江月接受了,她放开了他,总算又展露笑颜。
“原来是这样。”
她很大方地原谅了他。
周颂年也仿似松了口气,他明知故问:“那张卡还在你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