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宋浅心思单纯,根本察觉不出克维恩奇怪的逻辑,顺着克维恩的话茬,大大方方将手里的画作往克维恩那儿推了推:
“那好吧,我就原谅你这次了。这幅画也让你一起画吧!”
小宋浅本是打着在克维恩面前露一手的心思,才把画作的一部分制作权给了克维恩。
可克维恩的领悟能力却大大超出了小宋浅的预料,细嫩的小手接过了笔后,便将身体轻轻的趴在了桌面上,大眼睛盯紧了面前的画,一笔一画的勾勒描绘着。
宋浅趁机瞥了几眼,咂舌。
克维恩的学习能力果真强悍,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将小宋浅方才胡乱作的画给整改了形状,隐约有了大概的轮廓。
再几笔下去,就勾出了一道剪影,似乎是两个青葱的少年人,只是一个头顶包着一层白纱状的装饰物,二人的手紧紧的勾着。
“这是谁?”
小宋浅不动声色的捻了鼻涕,凑近了瞧,被弟弟卓越的天赋惊了下,半晌才哼哼着,问:
“这是谁?”
克维恩就等着小宋浅问这句呢,放下了笔,白胖的手指怼着画:“这个是我,这个是哥哥。”
小宋浅的目光落在了克维恩的指尖,不住的反驳:“这才不是我,这是新娘子,新娘子才会穿这样的纱,你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
“不是,这就是哥哥!”克维恩难得的和宋浅呛声,眼圈鼻头说红就红,仿佛小宋浅说了什么天大的话。
无理取闹,和长大的他一模一样。
宋浅腹诽。
克维恩没委屈多久,就被小宋浅两句话哄好了。
画面再一转,宋浅的眼前又晃了下,地上出现了一摊被撕碎揉皱的玩偶碎片。
耳边传来小宋浅低低的抽泣声。
“我的玩偶……”
宋浅仔细辨认着,那布偶的残片中有个兔子耳朵,原本应该是眼睛的部位被人可以的划上鲜艳的一痕,像是被人横空劈下般惨烈。
克维恩小小的身板就伫立在一旁,手上甚至还攥着一把手工刀。
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佣人们急着为小宋浅擦拭泪水,却没有一个人胆敢为小宋浅出头,去指责罪魁祸首。
小宋浅哭够了,抽噎了几下,怒瞪着眼,直指克维恩。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兔子玩偶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