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听祝月棠失声尖叫:“你对他做了什么?”
张强不语,只是一味地笑。
祝月棠冲上前去揪住张强的衣领,但哪敌得过一个大男人,反被张强制住。
众人蜂拥而上,拉开二人。
“师姐,我们走吧……”何自清扯了扯祝月棠的袖子,放软语气,试图用撒娇来挽回祝月棠。
但下一秒,脸上一疼,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随后是蜂鸣声。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祝月棠,却迎面又挨了一耳光。
“真是你堵的他?”
祝月棠一字一句地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何自清愣怔地看着她,张着嘴发不出声。
看着这样一张脸,祝月棠突然想到,昨天早上,余年也是这样满身伤痕,求她让让,他要去医务室。
他一定很疼吧?可是自己做了什么呢?
不问对错地把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放着他和凶手张强一起不管,带着害了他的罪魁祸首离去。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好不容易快到医务室了,自己却挡在他身前,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后还把他锁在储藏室,陪着凶手逛集市……
不知道他这一整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祝月棠的泪水夺眶而出,拳头用力地锤上自己的大腿,把赶回来的警员吓了一跳。
“祝,祝工,您要把何自清带走吗,虽然说他要配合调查,但您去跟院长求求情,说不定……”
“什么带走?那不是妨碍你们执行公务吗?”祝月棠抹了一把眼泪,嫌恶地看着何自清,“我不做那样的事,该怎么处理,就请你们怎么处理他。”
在警员和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祝月棠夺门而出。
警员的话提醒了她。
对了,院长,长时间离开研究院都要审批,院长一定知道江余年去了哪里……
她一路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前,砰砰拍门。
被人惊了午觉的院长皱着眉来开门:“小祝?大中午的,找我什么事?”
“院长,您知道江余年在哪对不对?他跟我闹脾气跑出去了,我找不到他,您告诉我江余年在哪,好不好?”
祝月棠说到最后,语气变成了祈求。
院长凝目看了她一会儿,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见过小江闹脾气吗?”
“他回家了,家里催过很多遍了,要他出国,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