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清冲进来就要跪在江余年面前。
“江哥,实验我还你就是了,你跟大家说我窃取你的工作成果,不是断我的前程吗?”
“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
说着,何自清真的膝盖一弯,想要给江余年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祝月棠又怎么可能让他真的跪下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何自清顺水推舟,直起腰来。
祝月棠心疼地皱眉:“余年,你向大家解释一下,成果就是自清的,是你们之间有些矛盾,你才散布这些谣言。”
江余年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祝月棠。
祝月棠只顾着检查何自清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根本没注意江余年的神色。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没有报告的成果,你把这个分给自清,他以后还要在院里工作,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我就活该把我辛苦做出来的东西拱手让人?”江余年的声音有些干涩。
祝月棠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为了这点东西,你非得闹得大家都不安生是吗?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
说罢,祝月棠扶着何自清出了房门。
一阵穿堂风过,那扇破旧木门吱呀一声,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第二天回到工位的时候,一个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为他愤愤不平:“那个何自清交的东西明明就是你做了三个月的实验嘛!”
“我们组里的人都看出来了,江工,你还在忍气吞声什么?”
江余年苦涩一笑:“算了,我不太想提这件事。”
同事嘟嘟囔囔地回自己的工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吵架的缘故,还是要安慰何自清,祝月棠消失了一天。
江余年倒是乐得清净,自己做着收尾的工作。
写下交接书的最后一个字,有人敲了敲旁边工位的桌子。
“江同志,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