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推门而入,就会被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孟婵音看不见里面的人,许久不见动静,只得?再?一次敲门,柔腔唤他:“阿兄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孟婵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咬着?下唇,抬手的第三声如何都敲不下去。
她忍不住怀疑,他既然不愿意开门,那是?不是?她想错了。
就当她打算放弃离开时,门倏然被拉开,室内的烛光被风吹灭了,里面似藏着?能吞噬人的恶鬼。
青年身长玉立地倚在门框上,雾绸黑缎随意披在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鲜红的薄唇微启。
“妹妹。”
他对她莞尔勾唇,声线低沉沙哑,似混着?轻慢的惺忪随意,比刚才?在里面发出的声音还要?磨耳。
“既然来了,怎么又急着?要?走?”
夜风中送来一股缠绵的香,她分不清是?麝香,还是?别的。
孟婵音猛地转头,入目便是?他懒恹的脸,看似如常,眉宇间却?有几分猩红的慾气,身上的衣袍也穿得?随意,胸微敞的膛上依稀还能看见红痕。
不用猜,也知道了,刚才?他独自在里面究竟在做什?么,眉宇间的慾望都未曾得?到满足,目光黏腻地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
孟婵音看见他这副模样,不自觉生出惧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刚退一步,手腕便被他握住了。
男人的手很烫,像是?握什?么东西握得?久了,或是?摩擦太?久了,现在都带着?几分不轻不重的暧昧力道。
寒颤从脚下往上攀爬,少女仓惶地抬着?眼,水盈盈的美眸望着?他,手腕止不住地挣扎:“阿兄。”
息扶藐对她轻笑,轮廓冷艳,平静地睨视着?她说:“妹妹走了许久的夜路,深夜前来听阿兄的门,现在又怕了?”
闻言,她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手腕挣扎的力道渐渐变轻。
息扶藐懒抬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今夜她是?精心装扮后再?来的,从头到脚都按他着?喜好而穿戴,不过分清冷,也不妖艳。
少女本就生得?纤弱,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在寒夜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绿衫裙,腰间用纯白百合佩饰束之,乌黑的长发用一只百合簪松松地半挽发髻,夜风拂过轻盈的软烟罗勾勒得?腰肢越发一掌可握。
如此脆弱的少女立在面前,显得?娇小得?我见犹怜。
他他很难不去想,一会儿若是?用力些,她的腰会不会折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