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文化馆，人事部办公室。
陈芳指着秦长白的假条，满脸控诉。
“我以为容姒是来整顿职场的，结果呢，居然都巴结到代劳给领导写请假条的程度了。”
王晶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陈芳抽出纸巾擦无形的眼泪。
“狡兔死，走狗烹，这些年我陪她上的分，终究是错付了。”
话毕，像手绢似的猛抖纸巾。
径直坠躺在转椅上，如同灵魂抽离的尸体。
“诶，不对呀，她现在不缺钱花，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干嘛还费尽心思讨领导欢心。”
想起什么，陈芳又乍然“挺尸”。
“王姐，你怎么看？”
王晶晶从半人高的文件堆里抬头，语气阴阴。
“我不用看，你该找个眼科专家看看眼睛了。”
“什么意思？”
不是，这人有病吧，就知道骂我！
王晶晶站起来，走到容姒的座位，从桌面的茶罐里抓了一把茶叶。
脚步一转，就要去泡茶。
陈芳赶紧拉住她。
“姐，我唯一的姐，你别走啊，难道这里面还有内幕？”
王晶晶大发慈悲，指着容姒的茶罐。
“知道什么牌子吗？”
“我又不喜欢喝茶，怎么会认识。”
“觉得似曾相识吗？”
陈芳摸下巴思考半晌缓缓道。
“这好像，是头儿爱喝的那款茶，据说死贵死贵的。”
王晶晶笃定，“不是好像，就是。”
她再问，“头儿给别人送过这么贵的茶叶吗？”
陈芳表情有点儿僵，一个她从未设想的情况炸得她眼前一黑。
她语气不稳道：“没没没…没有。”
王晶晶一摊手，“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