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闲看着他们两之间的互动,一头雾水,忙出声活跃气氛:
“哈哈,别光顾着聊天,来,指挥使,再尝尝我们家的十月白,专门留给您的。不是我吹,别处的酒绝没有我们店里这般品质。”
何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清寻,意味不明道:“确实极好。”
“您喜欢就好,稍后我让人再给您送几坛过去。”聂知闲殷勤的又给何宜添了好几杯,恭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虽说他们已经有王爷做后盾了,但王爷日理万机,哪能什么小事都出面。若能交好南城指挥使,那他们酒楼才是真正意义上在京城站稳脚跟了。
何宜达到了目的,也不欲再待在此地,没多久,便借口公干起身离去。
当雅间木门吱呀合拢,聂知闲一改刚才满脸笑容的样子,走过去一把夺下清寻手中的杯盏,神色严肃。
清寻皱眉看向他:“发什么疯呢?”
“我发疯?阿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聂知闲语调有些尖,显然方才已经忍了很久。
随后,他语气有些不确定:“阿寻,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清寻刚喝进去的酒随着他这句话又惊的喷了出来,她瞪着聂知闲:“你乱说什么?”
聂知闲抬手胡乱抹了抹嘴边的酒渍,见她还不承认,便立马开始细数刚才她与何宜之间的相处细节。
“你们两才第一次见面,你就收人家的贴身之物,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私相授受!”
“现在可不比在济安了,你刚回季府,若被人知道你与男子私相授受,你看看季逢昌会不会保你?到时候别说报仇了,你估计都要被赶出季府了。”
“还有,你别看何宜表面对我们客气,但此人心机深沉,年纪轻轻便爬到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上,你可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啊!”
“……”
聂知闲在一旁苦口婆心,恨不得钻她脑子里警告她危险之处。清寻却在一边开始开始扒饭了。
等到聂知闲终于停下来,她才放下筷子,无奈道:“你觉得我会为一个男人的皮相所迷惑,失了理智?”
聂知闲坐在她对面,定定看着她,眼中是明晃晃的“难道你不是?”
清寻:……
好吧,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颜控。
清寻尴尬的咳了两声:“你听我给你狡…啊呸,你听我给你解释。”
聂知闲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编了。
“这玉葫芦上的纹路,我三年前我在黑水城见过。”清寻一寸寸拂过血葫芦上的纹路,声音低了许多。
聂知闲显然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理由,疑惑道:“什么人?”
“不清楚,当时,我在客栈捡到了一个荷包,还没来得及交给小二,便被一个女子寻回去了。那人谨慎,只匆匆道了谢便走了。这纹路有些独特,我便就此记下了。”
聂知闲白了她一眼:“你还不如说你是看上他了。”
清寻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系统的事情又不能跟他解释。她确实是为了与何宜加深交际,但此事却没骗他,确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