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戏没看着,家主还倒戈了。但也没人敢站出来挑刺,只得悻悻然散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瞬间如潮水般散去,茶花小院又重新归于了平静。
“姑娘,阿曼姑娘的事,可要向王爷求助?”等送走了人,暗香才看了眼里屋,出口问道。
清寻叹了口气,微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补充到:“现下还不急,等阿曼好些了再问问她的意见。”
“是。”
——
每年初秋之际,京城都会举办盛大的围猎活动。围猎的头名得主不仅能够获得丰厚的奖赏,还能进宫面圣,得到圣上亲赐的牌匾,从而光耀门楣。因此,每年这个时候,便会有全国各地的能人志士纷纷上京,参加这场围猎的入场选拔。
但今年陛下突然病重,围猎活动被推迟,尚无定期。那些原本冲着围猎而来的百姓们,如今都被耽搁在了京城,各大客栈因此人满为患。
然而,有道是“有人之处,必有商机”。那些有点商业头脑的人,便就地摆摊,做起生意来。
其中,南门街新开的一家酒楼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原因是这家酒楼在开业之际,别出心裁地推出了一系列优惠活动:不仅免费赠送香茗美酒,而且在开业前三天,所有菜品和雅间均以半价出售。
虽说新店开业优惠是常规操作,但如此大的力度,着实令人乍舌。而且,据那些亲自去过的人所说,琼华楼不仅菜式新鲜独特,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味道更是出奇地好。
消息越传越广,那些苦于高价客房的四方来客,闻讯后纷纷前去一探究竟。更有诸多同行闻风而动。
“姑娘,这儿这么多人,我们还是去别处地方吧。”暗香看着眼前排的长长的队伍,下意识打了退堂鼓。
今日天好,清寻便带着暗香几人出来逛街。除了云竹留在家中照看阿曼,其余人皆跟着出来了。
“阿姐,这酒楼的掌柜真是厉害,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开业。周围人都涨价,就他反其道而行之,刚开业就这么火爆,以后的生意定然差不了。”田也跑在他们前面去探了情况,回来后兴奋的对清寻说道。
田家本就是富商,田也在这种环境下熏陶着长大,市场敏感度比一般人高出不少。
清寻嘴里还叼着一根糖葫芦,闻言心情颇好的回他:“聪明吧?”
田也小鸡啄米般点头。
‘可不聪明吗?前人的智慧当然聪明!’
清寻轻轻挥了挥手,往酒楼里面走去:“走吧各位,去看看聪明人开的酒楼到底长什么样子。”
无衣一手拿着一个糖葫芦,啃的起劲。清寻一走,他便立马跟了上去。
暗香本来有些犹豫,但此刻见她家姑娘已经进去了,只得赶紧跟上。
里面并没有像暗香想象的那样乱糟糟的,功能区划分得清清楚楚,界限分明。跑堂的小二们动作麻利,秩序井然。
清寻并未在大堂逗留,而是一路往上,到了顶层。
推开其中的一扇门,清寻径自走了进去。
房中,有一身着白衣,面容俊朗的男子端坐在案后,埋头核算账务。
听见开门声,他头也没回,语气中透着烦躁:“阿福,出去,别打扰我!”
“这才开业几天就这么火大,以后业务扩展了,岂不要焦头烂额了?”
聂知闲听见这道含着笑意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随后,房中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慕清寻!你怎么才来?老子都快要忙死了!”
清寻笑嘻嘻的坐在案边,借花献佛似的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递过去,讨好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呐,还给你带了帮手,都是个顶个的好用!”
聂知闲冷哼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指望你帮我,那这酒楼永远别开张了!”
这清寻就不服了,立刻出声反驳道:“哎?此言差矣!这好地段不是我选的吗?若没有我的深谋远虑,哪会有今日火爆的场面?”
聂知闲喝了她的茶,气性也消了些,但还是阴阳怪气道:“大小姐成天忙着应酬,怕是都忘了我们这点小生意吧?”
清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兄,我这才回去几天?况且,这本来就是你的活,别老想着推给我。”
聂知闲懒得再与她斗嘴,一堆事务还等着他处理呢。他目光移到已经站在那发懵了半天的几人身上,开口道:“都会些什么啊?”
他本意是问暗香与无衣,然而他们两还没有反应,田也却兴奋的举起了手:“我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