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变得异常尴尬。
正在吃婴儿饼干的因扎吉忙里偷闲瞅了一眼，对终于有人也得罪主席一事感到很开心。
“号码无所谓，”莱恩继续说，“12号最好，没有也行。我不挑，反正这赛季我又不能上场。”
米兰原本的12号阿比亚蒂摸摸鼻子，思考要不要把号码让给小主席，后者看穿他的想法，于是改口：“不用，19号也行。”
新人生，新号码。
等莱恩三言两语敲定号码与更衣柜，雷东多才反应过来。
“非常对不起，”他郑重跟莱恩道歉，“昨晚我不小心把你认成诈骗犯，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莱恩摇头，他认为运动员有反诈意识是好事，这样可以避免被敲诈勒索或欺骗。
他脱掉西装，准备换球衣。
“老板——”
雷东多犹豫片刻，还是问出自己关心的事：“您昨晚说的事…”
“莱恩。”
“叫我莱恩就行，现在队里没有老板。”
众人竖起耳朵。
显然，他们也很关心这件事。
莱恩说：“我准备投资重建医疗中心，但资金与人员配置不可能立刻到位，比起设施，可能先到位的是队医。”
“您的意思是，”雷东多神色迟疑，“我们要有新队医了？”
莱恩点头。
他在球袜里塞好护腿板，“走吧费尔南多，陪我踢会球去。”
……
主席跟队训练这件事，在米兰内部造成一定小小的轰动。
莱恩让威廉打点好工作人员，对外只说是“主席太宅导致身体不好、需要参加体育锻炼”；至于对内，大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莱恩。
叫名字好像不太尊重，叫职务好像又太正式。
这样一来，莱恩身边竟然只剩下雷东多一个人，他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训练的同时跟对方闲聊。
莱恩一边闲聊一边绕圈跑步，他问：“白色岁月怎么样？”
“还可以。”
“你觉得皇马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瞧瞧！
这要是别的球员，会这么问吗？
雷东多笑了笑，斟酌着说：“其实何塞（古蒂）是个好孩子，劳尔也是。”
就是前者对他的狂热模仿与崇拜有点让他稍稍抵触，雷东多不仅希望能和朋友保持一定距离，更不希望对方把他推上神坛。
他是个人，有缺陷的人。
“那没什么好聊的。”莱恩摇头。
他说：“我不做无用功，就像我不会想把年轻的马尔蒂尼从米兰挖走——对不起队长，我们没在说你坏话。”
马尔蒂尼听到这话，心想小主席对他的观感应该不差。
于是他犹豫一会，还是试探性冲他的金毛伸出手，他说：“我当然不会离开米兰，除非你哪天想卖我。”
小老板头发手感不错。
“我当然不会！”
莱恩笑道：“我看上去很像蠢货吗？”
两个中年男人被他逗的笑出声，莱恩夹在两个中年球员之间，尽管面容青涩，可神情却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