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明明是叛徒的同窗,却没有遭受报应,还有着健全的家庭,有着被夫子偏爱的天赋。
反观自己却早早地死了母亲,父亲又忙于差事,只有一盆花陪伴着他春夏秋冬,所以嫉妒与仇恨让他不停地针对起那个同窗,同时开始幻想着同窗遭受各式各样的报应。
在无知的年纪,看到幻想成真,他不仅没有停止伤害,反而愈发过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恶,所以扯着「报应」做遮羞布,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报复。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对男女之事这么清楚?怎么会知道用偷情来逼疯他们?」楚弦月问宋成献。
「听说的。这儿鱼龙混杂,有些人说起话来荤素不忌,他们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听不懂这些事情,其实我都懂,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把那么多人弄疯的。」
宋成献得意笑着,自从同窗母亲那事过后,他就倾向于用男女之事来为人做梦,毕竟这种事情人们最难以启齿,不敢轻易告诉别人。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了操控别人梦境的本事。」
楚弦月盯着面前的宋成献,并不相信他的话语,但是现在好似也没有办法能够证明他在说谎。
「你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定宝贝就藏在你的脑子里。」楚弦月伸手像敲西瓜一样敲了敲他的脑袋。
鹤龄以为楚弦月是说真的,立马就掏出匕首准备动手。
宋成献慌张喊道:「我要是掉一根头发,你这辈子媳妇儿红杏出墙,有情人天各一方!」
「我看还是先割了他舌头为好。」
楚弦月按住鹤龄,凑到他耳边说:「这小子太油滑了,我看不如先灌他点酒,将他弄晕了,或许就能从他嘴里问出神砖的下落了。」
鹤龄将宋成献带去了厨房,楚弦月则是在他房间里翻了翻,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神砖来。
从床上寻到衣柜里,楚弦月发现,他衣柜里的衣服一个破口都没有,整整齐齐的很合身,这有些不大符合母亡父忙的孩子。
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好动,一般来说,他的衣服不可能会这么好的,楚弦月还记得鹤龄,每次的衣裳破了也不会补,继续穿着,一直穿到不能再穿了再扔掉。她觉得宋成献也该是这样子的。
楚弦月一边想着,一边将他衣柜翻了一遍,在件衣裳里面,她翻到了个贴身衣物,上面绣了个媞字。
楚弦月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鹤龄已经给宋成献灌了不少酒,宋成献摇摇晃晃地还在说着:「想灌醉我,门都没有!」
楚弦月凑过去,假装闲聊,与他问:「你身上衣裳挺不错的,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媞娘给我做的。」宋成献防着他们问宝贝的下落,对于衣裳的问题,他并没有防着。
「媞娘是谁?」
宋成献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是隔壁姨姨,小时候我爹出门做事,就会将我寄放在她家里。」
「那对你而言,她岂不是像是母亲一样?」
宋成献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酒醉的,还是其他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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