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玉津真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再动作了,心中暗自揣摩对方的心思。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用术式标记过的那些人当中,宿傩对自己的「爱」是最多的,甚至达到了寄生标准。
但这个千年诅咒的情绪太难把握了。
刚这样想着,下一秒,稻玉津真就感觉左肩一痛——他的左手臂被整个切下来了。
手臂掉落后直接融进了「浴」里,随后断口处便蠕动着长出新的手臂,让少年本就不怎么凝实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
完蛋,要被拿捏了。
宿傩愉悦地哼笑两声,松了掐着脖子的手,接着再温柔地将人抱进怀里,轻声道:“学会了吗,听话?”
稻玉津真只好靠着他的肩膀,闷闷地「嗯」了一声。
“乖,”宿傩捏着对方的后颈肉,把少年的脸从自己肩上扯开:“现在可以吻我了。”
虽然感到很不爽,但没办法,稻玉津真的确需要咒力,于是只有通过恶狠狠啃咬对方的嘴唇来发泄情绪。
宿傩也不惯着他,反咬得更加凶狠,血腥味顿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双方看似都很上头,结果等稻玉津真的身体就快要凝实的时候,宿傩又掐着脖子将他推开:“够了。”
稻玉津真:“……”
可恶!你当训狗呢!
少年气得眼睛都红了。
宿傩却是好心情地用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脸:“不错,生气也很可爱。”
好,可爱是吧?稻玉津真牙痒极了,偏头狠狠咬在他虎口处。
下一秒,左肩又是一痛,刚长出来的手又没了。
“听话——”宿傩眯着眼威胁。
于是稻玉津真只好讪讪松口,又讨好似的舔了舔刚咬出来的牙印。
宿傩则是亲亲少年的唇当做嘉奖。
所以不用怀疑了,他就是在训狗——要把少年训练成一只乖狗狗,然后成为对方唯一的主人。
现在不急,来日方长,还可以慢慢训。
“里梅,多拿一套衣服来。”将稻玉津真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宿傩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里梅吩咐道。
虽然对突然出现的少年感到惊奇,但忠诚的仆人还是什么也没问就退下了:“是,宿傩大人。”
里梅拿来了两套和服,其中一套是宿傩抱着少年,亲手给穿上的。
于是稻玉津真更加确定了,对方肯定知道什么是「寄生」。
不然怎么每次都卡在身体快要凝实的点上,就不再继续亲了呢?因为再亲的话咒力就够了,稻玉津真就可以脱离宿主自由行动了。
刚才对方之所以抱着自己穿衣服,也是因为现在的他无法离开宿主,否则就会像鱼离开水一样,咒力散尽、分体溃散。
啊,于是就又要过起被人随身携带的日子了。
好在宿傩没像真人那样把自己抱来抱去,只是牵着手带他走。
出去的时候,遇到了等在外面的绢索。
他很快就注意到多出的一个稻玉津真,时刻挂在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宿傩,你该不会也要被他蛊惑了吧?”
「蛊惑」两字加上了重音。
“也?”宿傩顿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光他知道的就有真人、虎杖悠仁、狗卷棘和鹿紫云这几个了,的确,还真是不少。
稻玉津真抽了抽嘴角,下意识想抬手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