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稻玉津真,17岁,就读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今年刚升上二年级。
听学校名字就知道了吧,我是咒术师。
老师和同学都觉得我超——神秘的,因为我总是戴着无脸男面具,从未露出真容,甚至相处一年多,都没有人见过我使用术式。
这样一说是不是感觉我很牛逼?
但是别误会,我不是那位眼罩一拉就战力全开的白毛不良教师,也不是那位拉链一拉就露出“蛇目与牙”的白毛咒言师同学。
面具底下,不过是我的绝美容颜罢了。
原本我是个普通人,直到在一次咒灵袭击中觉醒了术式,我才明白自己这张脸原来是作为术式的“被动”存在的。
至于我的术式是什么?
不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用的,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反正我天天跟真希同学对练,也差不多变得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了,虽然我的咒力量不多,但至少目前还没遇到过要让我使用术式的绝境。
再说了,对着咒灵的丑脸我也亲不下去啊——咦我好像暴露了什么?
算了,忘记这回事吧。
回到现在,我刚和同学们出差回来,就在训练场旁边的台阶上看到了两位一年级。
黑发乱翘的少年叫伏黑惠,我早就已经见过,并且很荣幸地成为了他唯二“值得尊敬的前辈”之一,顺便一提,另一位是正在国外出差的乙骨忧太。
另一个短发女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和乙骨一样的插班生,哦原本还有个一年级的,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可惜还没来得及见面就死在任务里了。
为他默哀。
“怎么了,你这张脸怎么比平常还要臭啊,惠,在守丧吗。”1
正要打招呼的我默默把话咽了回去——真希这话该怎么接啊?以我的情商真的很难把场面圆回来啊!
对了,棘和胖达呢?我左右都没见到人,一回头发现他们都躲在雕像后头。
竟然躲在后面看戏没有跟上来吗,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是禅院前辈啊。”伏黑惠依旧没什么表情。
“说了不准用姓氏称呼我。”2
“真希……”在胖达的眼神鼓励下,我终于艰难开口。
“怎么了?干嘛打断我说话。”
“你没看到消息吗,昨天真的有个一年级生死掉了。”
真希猛地变了表情,接着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后面探出头来的棘和胖达,终于意识到只有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怎么不、早、说啊……”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一年级生们,“我刚才还那样说,不就成了没心没肺的魔鬼了吗!”
“你就是这样没错啊。”
“金枪鱼蛋黄酱。”3
……
作为二年级组的情商担当,胖达说明了来意。
因为三年级的前辈停学,人数不够,所以邀请一年级生们参加京都姐妹校交流会,在此之前不用出任务,专心在学校里训练就好。
一二年级加起来共六个人,刚好可以一对一进行训练。
胖达抡着钉崎野蔷薇转圈圈,真希和伏黑惠对打锻炼体术,棘没有特定的训练方式,于是我就跟着他一起绕着操场跑圈。
跑完二十圈,我已经气喘吁吁,因为面具不透气,我就像平时聚餐时吃饭那样,把嘴巴那块往外掰开了。
这样子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但我并不在意这些,也没想过要换一张半遮面的,因为我喜欢这个面具,“无脸男”的寓意很好。
棘的衣领也捂住了口鼻,但他的状态看上去比我好多了,结束后甚至用更快的速度跑出去买了两瓶水来。
“金枪鱼蛋黄酱。”他把其中一瓶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