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之后准备做什么?」沈言心问道。
司云琴拍掉她的手:「不是您让我辅佐您吗?」
沈言心轻笑了声:「是想,但你若是想去纵马天下游历江湖本宫也不会拦着。」
司云琴微微靠近她,盯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太后,你好不对劲,不会被夺舍了吧?」
沈言心弹了下她的额头:「一天天的胡说些什么?」
司云琴捂着额头,这女人怎么回事,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高冷了。
「疼的。」司云琴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是准备的啊,等出宫了,先去到处转悠一圈,都说了重病快死了,总不能还留在京城,足不出户我做不到,天天在城里晃悠那不就是坐实了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大家知道是假的,但人就是这样,猜到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司云琴低着头看着茶杯里面的茶叶。
「离开个一年半载的就说在老家休养遇到了神医,治好了,信不信的,至少逻辑上圆过去了,而一年后,正是科考的时候,我再以司空府的身份参加考试,我若参加不少武将之女定然会参加。」司云琴对沈言心笑了下:「考虑得如何?」
沈言心轻轻点头:「挺好的。」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说完沈言心起身,又扫了一眼司云琴的伤:「好好养伤,犯不着这样折腾。」
听到她的话,司云琴莫名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言心走之前还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司云琴整的莫名其妙的。
司云琴在云浮观之中继续住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宫中传闻雨妃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每日咳血命不久矣。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长公主到宫外去住了,太后给长公主赐了新府邸,长公主出宫去住了。
道观的日子还是无聊,修道之人反正比她清心寡欲得多,司云琴也不能拉着她们打麻将什么的,都是一群苦修之人。
那日司云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司茵忽然跑进来告诉她:「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司云琴伸手吃了个酸枣,人清醒了过来:「什么事啊,这么慌张?」
「雨妃娘娘没了,听说感染了风寒一直没有好,今天早上没了。」
听到她的话,司云琴愣了下,她是没有想到奚风雨动作这么快,她都还没动作呢!
她在思考着,自己是该联系父兄行动起来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司茵以为她是难过,还出言安慰她。
司云琴想着也可以借着这个时间回宫了。
总该让人看看她这幅病秧子的模样了,不然众人看不到不信啊。
当天就给沈言心去信,说了回宫之事,沈言心也同意了。
司云琴特意给自己画了个弱不禁风脸色苍白的妆容,加上从观主那里软磨硬泡过来的两副药,那叫一个弱不禁风气若游丝。
回宫之后不少后妃都来探望过,司云琴秉持着做一行爱一行,当了演员就演到底的原则,没在任何人面前露馅。
雨妃去世,皇后病危,这宫里上上下下地都笼罩着一股低沉。
沈言心在司云琴回宫后当天晚上就过来找她了,白日里在众人面前气都喘不上来的司云琴,此时正在沈言心面前大快朵颐,仿若饿死鬼投胎。
「呜呜呜,你不知道装病可太累了,不仅要装,还不能吃什么,一整天了都在喝稀粥,你就说累不累。」司云琴一边吃一边吐槽。
沈言心坐在她对面拿着筷子,慢悠悠地夹了两块肉给司云琴:「又没人抢,吃这么快做什么?」
司云琴咬了一口肉:「饿啊。」
沈言心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