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南越之地天高皇帝远,父亲在朝中必须与各方势力交好,也不可表现得太过心急,毕竟若是有心人一定要拿你三哥的事做文章,用你三哥的命挑拨父亲和太后的关系,就更加麻烦了。」
这些司云琴清楚,所以她答应沈言心的要求,也是想和她打理好关系。
「元佑初上战场父亲又不在身边,本是想让他多加历练,可不承想南越战事突然而至,好在如今已经有人去寻了。」司元驹垂眸,他如今领了守卫天照城的职责,也不能擅离职守,否则落人话柄更让司元佑处境困难。
「好了,前方战事自有父亲去管,你我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司元驹笑着看向司云琴。
司云琴微微点头:「兄长变了许多。」
往日的司元驹可没有这般的沉稳,意气风发纵马天照城,当然也是个纨絝子弟。
「总不能身为兄长连自家妹妹都不如。」司元驹半开玩笑道。
「云琴能出宫也是为太后办事?」司元驹猜测道。
「是,太后欲动士族,也不怕兄长知晓,只是万不可与旁人说。」
司元驹面露不解:「太后欲动士族,那你找文氏长子作何?」
「文氏长子不是不日就要与长公主定下婚期?文氏不该是太后的助力吗?」
「方才还说兄长成长了,这会还是收回这话吧。」司云琴有些嫌弃地说道。
「咱们家除了你和母亲,谁能想那么多。」司元驹倒是大方承认自己不如司云琴。
「文氏是五姓之一,五姓利益一体,怎么会成为太后的助手,娶了个长公主就是皇室的人了?天真。」司云琴嫌弃的解释。
「那倒也是,太后难道想让长公主嫁过去做眼线?」
「你也真敢想。」
司云琴真的嫌弃自己这兄长,脑子和她父亲一样,一根筋,她父亲要不是有她母亲帮衬,慢慢地也学了些心眼,哪能位列三司之一啊。
「不能和你说太多,你也别问。」司云琴警告司元驹:「更不能与旁人说。」
「行吧。」司元驹摊手。
到了酒楼前,四人一同下马,司元驹带着人进去,他和荣王世子关系倒是挺好的,毕竟都是当年一起踢蹴鞠的狐朋狗友。
进去之后司元驹只说带两位表妹来见识见识,荣王世子也没说什么,甚至对司云琴和奚风雨还挺热情的。
那文氏长子文凯也在,司元驹过了会过来给三人指了指到底是哪一个。
宇文栖玥抬眸看向那一身浅蓝色衣袍的男子,剑眉星目英姿勃发,一眼看去倒是个不错的少年郎,也有着文氏风骨。
似乎注意到宇文栖玥的目光,文凯对上她的视线,微微颔首,有礼有节。
单论这些倒是个不错的人。
席间司云琴和奚风雨倒是不怎么多说,两人靠在一起埋头苦吃,听着那些男人高谈阔论。
宇文栖玥是假扮的男子身份,故而也被拉入了其中。
荣王世子叫了舞姬过来,酒过三巡便让舞姬上场了,那些舞姬都是倚芳阁的女子,其中不少司云琴眼熟之人。
倚芳阁的女子弄舞可不是宫中那样,个个艳丽妖娆,司云琴倒是欣赏得挺开心,奚风雨也不遑多让,唯有宇文栖玥羞的耳根都红了。
而后看到那舞姬过去给文凯倒酒,眼波流转暧昧至极,文凯虽不曾主动,但也并未拂开舞姬落在他肩上软若无骨的手,甚至接过了舞姬递过去的酒杯,一饮而尽。
「松浩,这倚芳阁的舞姬,可还能入眼?」荣王世子暧昧地问他。
文凯字松浩,和这荣王世子也算是旧识了。
「名不虚传。」文凯再次倒了杯酒,抬手敬了世子一杯。
司云琴在对面看着,轻嗤了声。
宇文栖玥也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是止不住的失望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