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愣愣的仰头望着镜中的鬼灵。
“你，你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死了的人都不放过。
陈不知：太可怕！！！
鬼灵不语，目光挪到了手机上，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同样不露脸的祁慕白。
这个人从一开始陈不知看直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后面，又道出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未来。
他是修行过的鬼灵，宿与镜中百年。
还是因为陈不知与其沾染上供奉因果，才能看到他的日后。
而这个人，仅仅是隔着一只手机，便能勘破所有。
鬼灵想走，被祁慕白留了下来。
“你跟着他，无非是想报复他幼时坏你修行，导致你至今仍然无法离开镜身半步。”
鬼灵死气沉沉的眼睛，有了微弱的变化。
“他害我在先，我报仇无错。”
“我好端端的从水里出来晒个太阳，就被这个熊孩子捡了回去。”
“喂给我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罢了，还沾染了人间香火，与他扯上因果。”
“再后来，我明明可以脱离镜身，却被他砸碎了镜面，坏了修为，我不找他找谁！”
网友：对，你得找他！！！
疯人院院长：【好惨一镜子】
烟火的味道：【好惨一鬼灵】
野孩子：【还被糊了饭，嗯，好惨】
东风：【熊孩子，你闯祸了】
陈不知：我……
陈不知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眼中满是错愕。
好像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捡了一个镜子，又砸了它，就闯了这么大的一个祸。
眼泪还未干的眸子，尽是懊悔之色。
“对不起。”
鬼灵垂眸。
“我修为被毁，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
“等你死了，继续给我赎罪！”
陈不知：赎罪没问题，可他不想进镜子里。
“能不能不进去？”
鬼灵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了他。
“不能。”
陈不知试图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