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庄南舒有些尿急，然后他醒了。
正准备爬起来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就听见了很轻微的声音，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程寒舟回来了。
别问为什么，因为他闻见了很淡的红酒味，只不过这次的酒味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有些烈……让人容易上头的烈酒。
程寒舟平时的信息素味道是很温和的那种，除非他处于情绪暴乱的时候，信息素才具有攻击性。
而现在，即便是轻微的信息素溢出，给他的感觉也是带着猛烈进攻的……
庄南舒只觉得很奇怪，人的信息素还会做出改变的吗？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后，身体的感官都放大，就连听觉都比平时清晰了不少。
脚步声停在了床边，庄南舒呼吸正常，心脏正常。
脸颊处传来温热的气息，他很熟悉的味道，庄南舒真想假装做梦，直接舔舌头……
这样说不定还真能舔到对方的嘴唇……或者下巴以及脸颊？
「庄南舒。」
很轻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里面带着庄南舒能感受到的思念和克制……
「你乖乖的。」
听着那带着缠绵的嗓音，庄南舒心头松懈了不少。
程寒舟，喜欢他。
在男人低头的那一瞬间，庄南舒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立马睁开眼睛，伸出手就抓住了对方，正打算把对方掀翻，然后手就被抓住了，并且身体倒在了床上，而另一个则是跪在了他的两侧。
黑夜里，两双眼睛就那样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滚开！」
程寒舟听见这句话，眼底暗了暗，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庄南舒，谁给你的胆子逃跑的。」
庄南舒笑了一声，「怎么？我就跑了。」
「呵。」
听着那声冷笑，庄南舒其实是有些怂的，但是现在倒是不怂了。
腿部稍微用力，就能把程寒舟掀翻过去。
而男人似乎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腿卡进来，阻挡了他的动作。
「放开我。」
手被扣住放在了头顶，程寒舟一只手指放在他嘴唇上摩擦。
「你的自由，没了。」
庄南舒气息不稳，看得出来很生气，「你这是在犯罪！」
「犯罪？我只会对别人说，这不过是金主和情人之间的情趣罢了。」
「你说是吧，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