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我今天把他约出来会不会很仓促？」
「说不定他正在等你的电话。」
温新踌躇片刻，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上面的电话。
心突突的跳着，对方的电话在一瞬间就接起，被沈宴说对了。
「新新，是你吗？」
「外公，是我。」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开心。」
「外公，您今晚有时间吗？我想约您今晚7点在水涧阁吃晚饭。」
许志海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晚上7点。
沈宴和温新提早在包间里等待。
当时针正好指着7点的时候，许志海出现了，他的身边依旧是这位律师，只是律师将他推进来之后，人就出去了。
包间内的灯光很亮，能清晰的看见人脸上的皱纹和绒毛。
温新这样清晰一看，忽然有些害怕许志海，他的头一直是歪的，双手搭在轮椅上，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一般。
记得8岁的时候，许志海还是很健硕的老人，至少步伐稳健有力，而且跟在她和云恙的身边跑，完全没问题。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沈宴起身，将许志海推在座位旁边。
随后，走到温新的身边，在桌子底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
「外公？」
「嗯，新新，我知道是你，你说。」
如此一来。
温新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好偏头求助于沈宴。
他直勾勾的盯着许志海，半晌，才问道，「许老先生，您好，我是沈宴。」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
许志海摇摇头，表示很不满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此番模样，很多事情都觉得不该是这样。
「不好，很不好，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长，最担心的人还是你，若是今后小姨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记得要原谅她，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温新捏着沈宴手，指甲镶嵌在肉里，有些难受。
反问道，「外公是知道什么吗？」
许志海沉默半晌，「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做的决定，你也不会在外漂泊14年也不能回家一趟。」
「其实都过去了，外公不用跟我道歉，当下的那种情况，您也很两难。」
他抬起眼，看着温新的脸。
总是能和梦境中的那张脸重叠。
她的懂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昨晚，在温新离开之后，许舒婷的行为让他觉得气愤。
好在，遗产的事他还能说的算，否则就真的要任由她拿捏了。
两人没聊几句，就陷入了深深的宁静中。
整个晚饭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