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以:路上回去不安全为由,让温新留在大院里住一晚。
至于沈宴,爱去哪儿去哪儿。
身体难受,温新只好留宿一晚。
进了二楼之后,去衣柜找了一圈睡衣。
忽然看见曾经买的一套流沙裙的两件套,里面是一件橘色的吊带连衣裙,胸前还绣着百合花,外面是一件白色轻纱,穿起来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她记得,这套衣服穿给沈宴看过,当时他看完之后,直接说了句,『以后不许再穿了。』
后来,这套衣服就一直挂在衣柜里。
如今。
她才不管沈宴怎么想。
爱穿就穿,为什么要考虑男人的想法,浪费了多少大好的青春。
温新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滴上几滴精油,又撒了一些玫瑰花瓣,顿时,整个浴室芳香四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撑起软绵绵的身体,穿上久违的纱裙,连头发都没有彻底吹干,一头栽倒在床上。
四肢无力,脸色苍白又虚弱。
她艰难的侧着身体,拿起固定电话机打电话给楼下的座机。
沈宴刚从外面球场回来,听见急促的电话声。
他抬手接起,好一会儿,里面传来温新虚弱的声音,「福叔,我好像发热了,麻烦您帮我拿点药上来。」
沈宴张口想关心她。
听筒里又传来一句,「您记得不要告诉沈宴,不要让他来我的房间。」
随后,是听筒啪嗒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温新口口声声的说给他机会。现在呢?还不是防着他吗?
沈宴立马找出家里的医药箱,迅速的上楼。
连门都没敲。
径直的走进温新的卧室,坐在床沿上。
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香味。
沈宴发现,温新喜欢的香水味道是鸢尾花,晚上则喜欢玫瑰味道。
就比如此刻。
她穿着的流沙裙躺在床上,头发零散的散落在枕头上。
蹙着秀眉,唇瓣干裂着,也不影响她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唯美又灵动。
沈宴先是给她量了体温。
又找出退烧药,搂着她的削瘦的肩膀,把药丸放进嘴里。
许是唇齿感觉到药丸很苦,她又吐出来,眼神迷迷糊糊,娇软的声音传来,「不吃,太苦了。」
「乖,吃完这个,哥哥给你吃一颗糖,很甜的。」
她昏沉沉的摇头,「糖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