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碧落“他也是夫人的入幕之宾么?……
缌麻之?下,肌肤为晶莹水渍打湿,早已是一片黏腻软滑。
鸦黑长发沿着?腰身垂落,堪堪遮掩住底下幽秘风景。
棺盖轻摇,吱咕水声于堂中绵密地响成一片。
耳畔那道声线变得愈发喑哑勾人?,声声鱼儿喊得异常缠绵醉人?。
那狂风骤雨一遍遍拍打过她每寸肌肤,季书瑜思绪愈发浑浊,只觉自己当真?如条鱼般,即便是全身脱力,却仍被迫地摆弄腰肢。
待云雨初歇,缌麻已是彻底坠落在地,她鬓发散乱,面染粉霞,伏于棺盖上艰难喘息。失神良久,方才勉强寻回?自己的声线。
她试探地向后伸臂,抬手握上身后之?人?的手,眼波微动,将哽噎了良久的话语缓缓吐出,语气不稳言道:“夫郎……果真?是你么?”
她实在说不清,如今心下到底是以何种情绪居多。
或是愧,或是忧,或是疑惑,或是苦涩。
然抛却一切浑浊思虑,此?刻脑海间只有?一道执念震耳欲聋,不断叫唤着?,她其实是想他的。
这?颗心自她离开崖山后,便茫然无措了良久,如今,眼下唯有?亲眼瞧上他一眼,方可寻至归处,不再惶惶。
然那人?却未曾应声,目光落于她皓腕雪肤上映出的指痕,眼底神情隐晦不明。
她若有?所觉,僵硬住身子,不敢再动弹。一双睫羽垂落,声若蚊蚋地软言道:“夫郎,我想瞧瞧你……”
闻声,那人?终于顿住动作?,态度似稍有?缓和,不再自顾自地蛮横直撞,而是改为旖旎缠绵的抵磨,一边俯下身来。
“不是要?看么?”
季书瑜肌肤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迟疑片刻,方才颤抖地侧首望去。
不想,入目的却非是记忆中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眼前,是一副陌生面孔。
月华若流水,衬得男人?眉眼愈发冷峻,常年遮掩于面具之?下的肌肤极为苍白,面中一条狰狞疤痕险险避开眼角横穿而过,瞧着?便觉凶险。
她心蓦地开始狂跳,不自觉攥紧了拳。
说是陌生,她却也不陌生。
这?面容她先前于鹿鸣山中只偶然见过两次,自此?却是牢牢刻入心间,再难忘却。
是梅薛温。
她神情愣怔,不自觉地抬指落于他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