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她的娇美清灵若海棠蹂躏得凋落,让她眼里只瞧的见自己的诡谲欲念,想看她眼里泛起氤氲水雾,甚至哭泣出声求饶的模样。
可他本该是最不舍得她流泪的才是。
……
阁门被人轻轻叩响。
“郎君,时辰快到了。”来人隔着窗棂低语。
怀中女子一双睫羽忽地轻颤,隐隐有转醒之兆。
闻人策垂首于美人发顶处落下一吻,目光贪恋地于她面容上流连片刻,若有所思,低语道:“但愿鱼儿往后也如眼下这般乖巧……且于此处乖乖等候,吾很快便回来。”
将她安置妥当,他抬手抚平华衣上的皱褶,神色恢复至往常从容,起身徐步出了门。
脚步声渐远。
门房被人于外头落了锁,室内重归至先前的宁静,独余一树玉兰仍不断地朝室中散发着缕缕清香。
小窗上映照的日轮随着时间流淌缓缓沉浸于水凉夜色之中,熄灭了仅剩的亮光。
屋内只余一盏残烛燃着,以微弱的火焰勉强照明着一方空间。
直至窗外传来了几声清晰的鸟鸣声,那躺在散乱珍宝珠玉中的纱衣美人方才怔怔地睁开眼,眸光淡漠清明,全然没有酣睡过一场的迷蒙模样。
耳边那道鸟声三长两短,似含着隐约的规律。
仔细听了一会儿,季书瑜方才以肘支地坐起身来,拖着脚腕上冰凉的黄金镣铐,慢吞吞地移步挪至小窗边。
探出脑袋向下望去,只见墙角处蹲着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他此刻眼神凝重,神情异常警惕。
“何人?”
听她出声,那男子方才半摘面巾,朝她拱手。
“在下暗阁亥四,几日前奉师命前来此地蹲守,如今总算是等到那贼人离开了。师姐,后院处已提早备下马车,请速速随我离开闻人府!”
闻言,季书瑜神情微动,却并未出声应答,侧首盯着窗头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出神。
她忽然发问,“近日外头分外喧闹,你可知是何缘故?”
“这个……”他神情犹豫,抬眼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季书瑜神情淡然,伸手折下一枝焉了花瓣的玉兰,“无妨,你若是知道,如实说便是。”
男人垂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语气磕巴,“外头、外头好像正在筹备闻人郎君的婚事,至于娶的是哪家千金……不知。”
季书瑜颔首,若有所思。
倒是和她之前的预感对上了。
这段日子皆被那人缠缚着于榻上折腾,日夜颠倒的度过,她神志迷蒙不清,自顾不暇,更是不能去观察身边人与事的悄然变化。
不想时间转眼而过,想来府中应是什么都置办打点好了罢。
闻人策这般谨慎地拦着外人传扬此事,是怕她知晓后会耍小性,不再肯叫他近身亲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