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众将士惊道。“打开看看。”赵墨松示意夏将军开启车里的一袋东西。夏将军打开一看,见是一袋冬瓜。再打开一袋,却是一袋山药和芋头。顿时惊讶不已。“这叫兵不厌诈。真正的武器和粮食此刻应该差不多到了北疆。”赵墨松气定神闲说道。这几年,齐白林和邓管家这二人为齐王训练了一支几百人的暗卫。暗卫们早已替赵墨松提前出发将物资送去北疆。崖雾山崖雾山庄后有一条大河,清江。清江绕过崖雾山,横穿京城。清江对岸,是悬崖。悬崖下有茂密的小森林。绵延一百多里,都是悬崖临水。外人不知,悬崖底下有一处一线天缝隙,仅容一人侧身而上。若武艺高强,可顺着一线天到达山顶,然后从山顶绕过一个山峰,里面有一处开阔的峡谷,草木茂盛。峡谷深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庄,正是暗卫营藏身之处。他们每日里耕地放马,练习武艺。从进山口到他们的营地,隔一百米设有暗哨,层层防空,外人无法入内。这一次运输物资去北疆,全靠这些暗卫出动。“殿下,你手臂流血了。快给殿下包扎。”夏将军喊道。“无妨。”赵墨松淡淡说道。法云寺里,孟霖熙随母亲烧香拜佛,诵经打坐。中午她们在寺庙里吃素斋。“夫人,姑娘,下雨了。”冯茹在外头喊了声。孟霖熙和孟夫人正坐在窗下的木桌子上吃素斋。孟霖熙抬手推开窗户,果然下雨了。一阵冷风吹进来。“熙儿,当心着凉,快把窗户关了。”孟夫人提醒她。孟霖熙重重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熙儿,你着凉了?”孟夫人紧张地问道。“不碍事。母亲。你慢慢吃,我先回屋里去。”“行。你身子弱,先去屋里休息会,然后我们再回去。”“好的,母亲。”“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早上出来时还有些许太阳,这会儿下雨了。”孟夫人叹道。孟霖熙走出斋堂,沿着走廊缓缓回寺庙客房。法云寺里有一棵千年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叶黄,整棵树像一块美丽的锦缎,展现这个季节独特的美。山雨袭来,几阵山风,叶子落了一地,似一块黄色薄毯。她立在廊下,出神地看着那棵树,那些落叶。生命。葳蕤。衰败。生死有轮回吗?这一生还没结束,幸福与艰苦尚未定论,想下辈子的事,岂不徒然?她唇际一抹自嘲。等到孟夫人差人去叫她动身时,冯茹发现孟霖熙面色苍白,手足冰冷蜷缩在床上。孟夫人赶紧派人去祥春阁请晴芸过来。晴芸给孟霖熙诊治后,她告诉孟夫人,霖熙的情况有些严重。孟夫人看得出来,女儿的寒症又爆发了,这一次是十来年以来发作最严重的一次。她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越来越冰凉,呼吸越来越困难,微弱。“熙儿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这个样子?”孟夫人欲哭无泪,声音沙哑。“应该是着凉引起的,山间湿寒气太重,加上这段时间她压力太大,心情郁闷,着急上火,积忧成疾。病情来势凶猛,我的医术不能应对这病,我派人去药材谷请师兄迅速赶往孟府。孟夫人也即刻送霖熙回府吧,我先给她服用一枚补气药丸。”晴芸的话如晴天霹雳,惊得孟夫人手足无措,眼泪汪汪。35装病(2)傍晚时分,孟夫人带着孟霖熙回到家里。刘书泽已经在府上等候她们的马车。孟晓峰将妹妹抱进梅庐。刘书泽给她诊治。孟霖熙有气无力问道:“师兄身体好些么?”“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我好没好。”刘书泽叹道。“快给我小妹看看,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寒症又发作了?”孟晓峰立在一边急得要命。“莫急。我这就诊脉。”刘书泽给她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刘掌柜,小妹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来得如此突然?”孟晓峰问道。赵麒明一听小姑身子不舒服,噗嗤噗嗤穿着棉靴跑过来守着她。“孟公子随我出来一下。”刘书泽拱手行礼。待走到外面,刘书泽说道:“情况很不妙。霖熙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今日外出受了寒,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那如何是好?”孟晓峰心猛然一沉,束手无策。“昨儿个还好好的,为何突然间病情发作得如此严重?”“主要原因应是受了寒气,加上最近忧心忡忡思想压力大,寒气郁结于肺腑难以驱散,以至于侵蚀至心,若不能遏制,恐有性命之忧。还请孟公子速速请孟大人和孟夫人过来,一起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