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是唯一的办法。孟霖熙突然晕厥过去,她任身子软塌塌地倒在他怀里。搂也搂了,抱也抱了。管他呢,倒他怀里就倒怀里。赵墨松一惊,赶紧伸出一指头探她鼻息。再拿起她手腕搭脉。似乎是真的晕厥过去了。原来她果真病得严重?不对,白天在御花园见她那个机灵样,全然不似重病之人。他将她身子横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再走到窗边,发了一个信号。胡明一跃而进。他是齐王的贴身侍卫,更是隐藏很深的医手。齐王所有的伤病,都是他亲手诊治。有一次齐王被敌人射中一箭,距离心脏仅一寸。因失血过多,赵墨松昏迷不醒。军营的军医们都以为他活不过来。胡明昼夜不合眼,替他扎针,灌药汤,终于将齐王救活。“你给她把把脉。”赵墨松指着床上的孟霖熙。胡明走过去把脉,眉头紧皱。“怎么样?”“这个脉象极为奇怪,一会儿似绝症之状,一会儿又脉象活跃。”胡明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笑话。本姑娘用内功在使脉象紊乱。这是本姑娘多年来研究出的以假乱真脉象,若被你看破,岂不是废了我多年的功夫?“不过孟姑娘的体温正常。不如让属下给她扎几针,让她熟睡一夜,明日便会安然无恙。”胡明说道。一听扎针,孟霖熙暗暗叫苦。几根银针同时扎在颈部脖子等穴位。可恶,竟然敢扎本姑娘的睡穴,看我以后不找机会狠狠整治你。到时可不是辣椒粉那般便宜你。孟霖熙恨意翻滚,一会儿昏昏睡去。胡明再搭脉。“殿下,一切正常。孟姑娘身子和常人无异。”“也就是说她寒症已然痊愈,并无性命之忧?”“是的,殿下。”“那她为什么刚刚脉象紊乱?”“属下认为应该是孟姑娘自己使用内力所为。放心吧,殿下。孟姑娘体质和正常人无异。”“这里是闺阁女子卧室,不可久留。”赵墨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命令胡明撤离。翌日清晨,孟霖熙悠悠醒来。冯茹和素锦早就床边在等她苏醒。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沉。孟霖熙暗暗叫苦。“姑娘,昨夜出事了。”两个丫鬟着急地向她汇报。果然不出她所料,小墨墨被人喂了掺了迷药的肉包子昏睡过去。马大明和姚浩被人捆了嘴巴里塞了毛巾关在他们的房间里。天杀的。看我孟霖熙怎么整治你们。孟霖熙气得牙齿咯咯响。她想去找父亲或兄长们问清楚谁负责钱大人的案件。又怕因此被他们知晓她无意中被掺和进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早膳后,刘书泽带着姚晴芸赶到孟府。看见刘掌柜将一切安排妥当,孟大人和孟夫人也就放心让女儿返回凤凰山。车子离了孟府,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晴芸?我们要去哪里?”孟霖熙问道。“祥春阁。师傅昨夜来到京城,。她要见见你。”一听师傅来了,孟霖熙大喜。“师傅怎么来了?她几乎不来京城的。”“具体我也不明白。你也知道师傅的性格,我们不敢多问。”马车在祥春阁后面停下来。孟霖熙和姚晴芸下车从后门进去。她们上到二楼,一尘大师在房里等她们。“师傅。”从春时归来,孟霖熙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师傅了。她激动地撒娇地朝一尘大师扑过去。“熙儿。”一尘大师怜爱地抱住她。对孟霖熙来说,师傅亦师亦母,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没有师傅,五岁那年,她可能就不在这个人世了。孟霖熙和师傅亲热地寒暄后,一尘大师催她们早点动身。她明日就回凤凰山去。师傅历来神秘低调,孟霖熙不敢多问。和师傅分开后,孟霖熙和姚晴芸一起坐在马车里出城去。马大明和姚浩赶车。祖父母,父母亲,还有哥哥们和阿姐,个个给她备了礼物。吃的穿的用的,足足塞满三个马车。冯茹和素锦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冯茹抱着小墨墨坐着。素锦时不时喂它吃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姚浩,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停车?”孟霖熙问道。外面没有人回话,侧耳倾听,也不见动静。孟霖熙掀开帘子看,发现车前并未看见赶车人。“我去看看。”姚晴芸掀开帘子一看。孟霖熙听见她啊了一声,身子被人拖出去。孟霖熙一颗心猛地悬起来。只见一个身影闪进来。孟霖熙一见来人,吓得身子往后躲。手指头迅速去按扳指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