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撒谎成性。”
威利啧了一声。
他伸手抬起凌启的脸,表情露出十足的嘲讽,“我和他不太一样,是因为他仅仅只是我的一部分,我才是完全体。但他有的记忆我都有,你们谈过的恋爱,接过的吻,做过的爱,我都一清二楚——所以,只是认识?还是说,这就是你认识人的方式?”
目光在空中相遇,前者冷漠,后者惊恐。
“什么叫,威利只是你的一部分?”
“字面意思。”
“我和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威利忽然有些强势地打断凌启。
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眉眼间终于显露出了几分不耐,他双手伸到衣物里头,重重地触摸底下凌启赤裸的身体,“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和我说话?和你谈恋爱的始终是我,每次让你哭着高潮的也是我,如果你还不信的话……”
“啊唔——!你……放手!”
惊呼在井洞下被无限放大,让那变了调的尾音越发好品。凌启在威利怀中猛地一颤,腰身挣扎地想要逃开,随即却被另一只大手无情按下。
很难形容对方究竟在外套的遮挡下做了什么,他的眼周很快染上了绯红,呼吸逐渐急促,必须咬着牙,才能忍住说话的颤抖:“你做什么,疯了吗!”
“别动。”威利不为所动。
见凌启不再挣扎,手掌转而覆上他的小腹,揉了揉绷紧的肌肉,语气低沉得像是命令:“这里,放松点。”
很熟悉的感觉。
动作也好,语气也好。
凌启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两颊染上粉色,血液正在加速沸腾。
大脑还是无法将这个男人与从前的威利联系起来,可生理反应最是诚实,对方无论是安抚的动作,还是挑逗敏感带的手法,都带着阔别已久的熟悉。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对他的身体这般了如指掌。
“威利……”
威利没有应声,只是把湿漉漉的裤子扯得更开,往里摸向更深的地方。
潭底太安静了,每一道黏糊的水声都变得清晰炸耳,让人动情,也引人羞耻。
凌启埋头靠在威利肩上,浑身上下都烧得发软发红,呜咽着强忍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双手搭在对方肌肉鼓起的大臂上,姿态分不清是默许还是想阻拦。
“不要摸了……唔……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