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在翠希的脖子和锁骨上辗转啃咬着,落下一点点红梅,却又迅速消失。
江止清在她的耳边轻叹:“要怎样你才会愿意,让我在你身上留下真正的痕迹。”
翠希的声音媚得仿佛能掐出水,说出来的话却很无情:“东西都用完了,你见过我对哪件有一丝舍不得吗,还没死心?”
江止清停下了动作,撑起身看她:“你说,我算你的东西吗?”
他的眼睛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闪动着让人心惊的疯狂:“我用自己当媒介会怎么样?如果你拒绝了,我会消失吗?”
“江止清,你真的疯了!”翠希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江止清却笑了,含情的桃花眼弯起来,世间所有柔情仿佛都酝在他的眼中,他说:“你怕了?怕什么,是怕我真的会消失吗?”
他垂下眼,又笑了两声:“既然你不想答应,我消失,不是正如你愿?”
翠希从不惯着疯狗,冷笑道:“尘光道君想玩,不妨玩大一点?既然你已经无师自通悟到了真名契约的本质,那就按照最正式的流程来吧。”
江止清挑了挑眉:“哦?愿闻其详。”
翠希说:“借助媒介只是为了让人类对献祭不那么抵触,后来才衍生出来的温和手段,最古老的灵魂契约,本来就是要写在祭品身上的。
血契是恶魔对祭品的标记,如果祭品做好准备献上全部来换取恶魔的垂青,就可以用血描摹契约印记来献祭自己。
当然如果恶魔拒绝了,他就会像那些媒介一样,完全消失,甚至更彻底一点,被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抹去。”
江止清笑道:“这听起来,正合我意。”
他又摸了摸脖子上契约印记的位置:“它现在没法显现,但我记得它的位置和形状,就这样描摹,有用吗?”
细细的灵力化作薄刃,划破了江止清的指尖,血渗出来,他没有丝毫犹豫,把被染红的手指按在记忆中印记起始的笔画上。
翠希没想到他是油盐不进,但手被捆缚着,身体也因为灵力压制无法有大动作,情急之下一时不防,说出了真心话:“那我呢?我也会忘记你。”
江止清微怔,眼神中的疯狂慢慢褪去,柔声问道:“你不想忘记我,是吗?”
看着他翻涌着悸动和眷恋的深邃瞳孔,翠希有一瞬间失神,又马上撇开视线,保持着沉默。
江止清却从沉默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撤掉了灵力压制,解开翠希的手。
她看着他起身退开,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斜斜倚靠着,似乎是要放她走的意思。
翠希试探问道:“现在这是……?”
江止清把玩着那条腰带:“你走吧,女明星不好离席太久,今天我就识大体一次。”
她站起来,正转身想走,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潮水般的生命能量冲击过来,她神思恍惚,回头看向江止清。
他手里还是拿着那条腰带,中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半边,露出肌肉匀称的肩膀和胸口。
见她看过来,江止清把手背到身后,那根腰带漂浮起来,在背后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他半阖着眼睛看向她,苍白的皮肤染上了一些血色,微微泛红。
他说:“我会识大体,但如果你不想走,作为交换,今天我不会再动用灵力,任你处置。”
“很久没吃饱了吧?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享用,都可以。”
酒宴早已散场,暂时离席的女明星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镜前的感应灯又一次亮起,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以看到散落着衣物的房间。
绣着精致暗纹的腰带落在白色缎面礼服上,娇贵的面料被揉得全是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