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关了电筒,他在玻璃板下不知道弄些啥。
“我在外面等你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想你肯定会着道,所以就进来了,果然……”白越说的轻描淡写。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气不打一出来。
“噢,对不住了,老兄,高估了你。”白越的声音悠然从玻璃板下传来,十分懒散。
“你怎么可以把我跟你这种大师级人物混为一谈?”我略带讽刺的口气。
“停,别出声。”白越低声道,听起来很严肃。
我听见他爬向了前方,不过玻璃板没有掉下去,看来他是用什么东西将玻璃板给固定住了。
渐渐的,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好像根本没人来过一样。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想着想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下水道基本上只能容下一个人,我的正前方躺的是赵劲松的尸体,那么刚刚白越又是如何爬过去的呢?
罢了,白越自有妙计,用不着我操心,对于我来说,能活命就是好事。
我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待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玻璃板掉了下去,我毫无心理准备,摔在地上,牙齿咬到了舌头,疼得我好半天没出声。是不是白越装了什么机关,到时间玻璃板就会掉下来,意思就是告诉我可以出去了?
我从玻璃板上爬下来,倒退着顺着原路返回。这一次,我好像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出口,这个时候太阳刚刚露头,经过一夜的黑暗,北京的郊区凉得很,我只穿了一件半袖,冻得直哆嗦。
阳光漫不经心地泄漏在大地,像是打了一层霜,整个世界还不是很清醒。白越并没有在外面等我,经过一夜的折腾,浑身酸疼,衣服又臭又脏,我现在的模样很像乞丐。
我刚爬起来,看见加水道口便放了一张纸,纸上压了一块石头。拿起纸,上面写着:“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靠!
我心中暗骂,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
身体太过疲惫,我也没心思再跟白越计较,我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番外
说到我的家族,其实也是可以写一本小说的,这里暂时不扯远了,主要是想跟大家讲一个故事。要说这个故事,就得提起我的三伯伯,他是一个算命先生,因为算得很准,所以大家都叫他神算吴。
故事发生的时候,我读大学回老家,正在三伯伯家吃饭,听见有人敲门。三伯母开门见是一位熟人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戴着翡翠手镯,左手上两个金戒指,穿着得体,体态丰腴,三伯招呼客人进了门。
听这位熟人说,是这个妇女想要找三伯伯帮忙找一个人。我心想,我三伯是算命的,难道还能算人在哪里不成?
三伯让这个妇女把来龙去脉交代一番,原来,这妇人有位老父亲在医院住院,老爷子记忆力很差,脑子不是很清楚,可是没人照看,所以就交代医院的护士帮忙照看老爷子,也叮嘱过老爷子不要到处乱走,谁知今天去看望老爷子的时候,竟然发现老爷子失踪了,病号服换了下来,并且手环也取掉了。医院的医生护士也很忙,也没注意这老爷子跑哪儿去了,一开始以为只是出去遛遛弯儿,一会儿就会回来,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回来,医院和家属都开始着急,便四处寻找,找了三天也没有音讯。正巧医院大门门口的监控坏了,也没法证明老爷子是不是出了医院。
妇女把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三伯,她希望三伯帮她算算还能不能找到她父亲。
三伯看了看八字,问道,老爷子是干什么的?
妇女答,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