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先她一步察觉她身体的动作,弯腰,手臂穿过她膝盖后方,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蓁虽然意识不清楚了,但感觉还在,知道自己正被他抱着,连手也不想搭着了,干脆窝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唔哝了句:“陈厌,我们回家吧。”
她像只猫,微红的脸蛋嫩的能掐出水,软绵绵的,全身心都依靠着他。
胸腔里被什么胀满,陈厌从来冷清的一张俊脸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温柔的神态。
他低头亲了亲她微微发烫的额头,专心致志的侧脸仿佛全世界只能看得见南蓁一个人,语气简直柔软的不可思议,“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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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头一回醉酒,没什么太痛苦的印象,就觉得走路飘飘然的。
倒是第二天醒过来,陈厌给她冲了蜂蜜水端到床边,一边喂她喝一边问她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她诚实说不记得了,连什么时候回的家她都不知道。
陈厌好像不太高兴了,声音淡下来,“那你对我说过什么,你也不记得了?”
“……”
南蓁看他表情,猜测自己不会跟他求婚了吧?“……我说什么了?”
陈厌杯子一放,黑压压的眼睫抬起来,冷冷看她,“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
她话音落下,前一秒还温柔体贴的男人突然化身恶狼从床边扑过来,发誓要让她尝尝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是什么下场。
南蓁来不及反抗,想说自己还在宿醉,他得手下留情,却没多久便两眼一黑,几乎晕死过去。
……
周末是美术馆最忙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南蓁是不会请假的。
是以思卉都没怀疑她请假的借口,便告诉她放心,宁盼已经到馆里了。
卧室的纱帘筛过一天里不同时间的光线,最后剩下一些昏淡的暗色充满空气。
南蓁有气无力地抵住身前作乱的人,讨饶的嗓子都快发不出声了,“……别,别…”
这已经是下午的第四次了。
陈厌简直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她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精力,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几乎不用停歇,连口水都不用喝,到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在受折磨。
他颇有耐心地拨弄前奏,看她意乱神迷,才停下来,伏在她耳边问:“还酸么。”
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