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没有看她,也没有从茶几的另一边绕行,他选择擦过她的膝盖,气流带起她浴袍的一角。
这是他的让步,南蓁明白。
所以她抬手拉住他的手腕,“那不是真的。”
她仰起脸,软声说:“你知道的,我跟他就见了两面,我们根本没交集。他下午突然过来,跟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以为他是单芳丽派来的。我们就说了五分钟,最多不到十分钟吧。我发誓。”
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不大,南蓁站起来,双腿和他贴得很紧。
陈厌微微低着头,侧脸倔强地不肯转向她。
他在生气,她知道。
可她也委屈。
南蓁伸手推着他的脸转过来,鸽子般的眼眸紧缩着,“陈厌,你不可以连这种事也怀疑我。”
她身上米白色的浴袍有浮起的绒毛,抬手的时候,领口边顺着另一边滑下去,露出她姣白的肩,上面将退未退的细碎红痕是他留下的印记。
不确定今天纪维知看见了没有。
如果看见了,他还怎么敢对她做出那种觊觎的表情。
就算没有,他也不容许他离她那么近。
他会弄脏她。
他不许其他人弄脏她。
客厅里的灯突然熄了。
连空调都停止了运转。
停电了。
这念头只在脑中转了一圈就被赶了出去。
南蓁心惊地看着头顶上男人漆黑的眼,那里头晦暗地让她心悸。
膝盖条件反射地软了下去,腰后一只铁一般的手臂捞起她,猛地贴紧他发烫的身体。
心跳轰的一下在耳边炸开。
陈厌低头吻下来。
狂风骤雨。
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