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钝痛,翻开微信。
发现置顶对话框里,他每天都会向沈知言汇报整蛊进度,密密麻麻:
【今天骗她说公司加班,其实是带你去迪士尼了,她等到凌晨三点。】
【故意把她比赛时间说晚两小时,她穿睡衣狂奔的样子笑死我了。】
最后一条停在同学会那天。
沈知言“失手”打翻滚烫咖啡时,傅延川条件反射护住我。
可聊天记录里却写着:
【碰到她都嫌脏,消毒水喷了三遍。】
2
我给爸爸打电话,说我想跟他一起移居巴黎。
早在5年前,妈妈去世后他就一直在他们定情的地方居住,陪伴她余生。
而我为了傅延川一直留在国内,拒绝了留学的建议,一年到头都没法和爸爸相聚。
我曾以为捂热傅延川这块冰后就能看见春天,却忘了冰化了,只会剩刺骨的寒。
我飞蛾扑火的真爱,不过是一场整蛊游戏,而我更是他用来追求白月光的小丑。
听到我的话,爸爸很是欣喜:“宝贝女儿,你终于想通了!”
我忍住泪,嗯了一声。
“爸爸,我离开时,帮我制造一起飞机失事事故。”
他不理解,却还是同意了。
飞机坠毁,是我送给傅延川最后的礼物。
姜语宁这个名字,我要让他用一辈子去悔。
我删光了手机里所有的合照,回家收拾东西时,一本皮质手账从傅延川的保险柜里滑出。
墨绿色封皮上烫着游戏《山海烬》的凤凰图腾——是我熬了36个通宵设计的初版LOGO。
傅延川将它印在上面,里面有我这些年所有的设计手稿,他细心收集,祝我梦想成真。
翻到第七页我突然顿住,在我戴着眼镜敲代码的照片旁,贴着张便利贴:
【今天她骂策划像只炸毛猫,修改后的方案强了十倍,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