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妻,倒像是在博弈。
但父亲若是离京,对她不利。
“阿萝?阿萝?”
顾季言轻呼,顾知棠回神。
“你在想什么?”
“栩儿志向在投军,他若想去,父亲多半会带上他。”
说着一顿,顾知棠意味深长道:“国公府想要长久的兴盛下去,栩儿就必须要如同父亲一般手握兵权。”
京师尊贵体面,无非权与势。
缺一不可。
顾季言闻言一默后道:“这些年我们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全多亏了二哥,若无二哥,我们哪里得如今的闲散体面日子好过。”
“三叔言重了。”
顾知棠道:“您与父亲本是同根兄弟,父亲身为兄长,照拂您是应当的。”
最要紧的是家中人从未给国公府带来丝毫麻烦。
这点极为可贵。
“萧大人带着神医来了。”
丫鬟进来禀道。
“快将他……不。”
顾知棠道:“我亲自去迎他。”
“我也去。”
顾季言紧跟在顾知棠身后也去接萧策于渊二人。
萧策今日穿着十分贵气,靛蓝的衣袍,领口点缀了银狐毛的大氅。
戴着垂樱冠,衬得他少了凌厉,更似寻常翩翩少年郎。
“郡主。”
萧策目光不舍的从顾知棠身上划过,落在顾季言的身上道:“这位便是顾三爷了。”
“不敢。”
顾季言道:“一介草民,萧大人,多谢萧大人愿意为我引见神医为内子和女儿看诊,此恩,顾季言铭记在心。”
“于我而言小事一桩,看诊的是神医,古三爷无需挂怀。”
顾季言又同于渊说了几句客套感谢的话。
从进来目光就几乎没离开过顾知棠的于渊,玩味看向萧策道:“我欠萧大人救命之恩,自然是萧大人说让我给谁看诊,便给谁看诊。你说,是不是啊,萧大人。”
萧策笑了笑没应答,目光却又回到了顾知棠的身上。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顾知棠被两人看得不自在了,微微错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