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端酒杯的手忽的一顿,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当年定亲便只是交换了我们二人的贴身玉佩,我的玉竹玉佩,她的牡丹玉佩,这便是唯一的信物。”
对面的人却没说话。
杜砚辞抬首看到萧策的目光凝在了牡丹玉佩上。
这玉佩多年来应该是杜砚辞贴身放着的。
她的东西,被他肌肤紧贴十几年。
萧策心中又酸又痛,同时一股烦躁从心底升腾而起。
这样一来,看对面杜砚辞时,眼神中竟带了几分杀意。
这种暗含杀意的眼神只有真正的习武之人能感受到。
张旭悄悄抬首看向萧策,萧策已经移开目光了。
刚才,是他感觉错了?
张旭心中怀疑。
也是,萧大人救过王爷世子,怎么会想要杀世子呢?
“如此,确实算不得什么正经定亲,世子可以反悔。”
不可操之过急。
萧策不再提婚事,再坐一会儿后便走了。
但走的时候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周身的寒意不比外面的冰雪弱。
元澜心想,主子又吃醋了。
元澜赶紧跟上悄悄吃了无数次醋的萧大人。
杜砚辞被张旭好说歹说的终是劝上了马车。
回去王妃王爷都没安寝,张旭送杜砚辞被撞了个正着。
“世子怎么喝如此多的酒?”
张旭权衡一下后道:“世子和萧策萧大人在一块儿赏月吟诗。”
听到是萧策后,王妃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兴许是从泾阳回来的路上两人有了交情。
“将世子送回去好生照看着。”
张旭称是。
扶着杜砚辞转身时,杜砚辞却醉意朦胧的唤了一声:柳曦。
夜晚安静的屋中,这一声呼唤清晰的落入王妃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