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瑶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粗绳子捆住,嘴巴里面不知道塞什么东西,外面还被一大块布条绑住嘴,脑袋晕乎乎地,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
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被人绑了,心里不由一阵恐慌害怕,费力地睁开眼睛,在重叠的影子中,分辨出来,自己好像是在一个破败的窑洞屋子里。
此时她也顾不上恐慌,低头凝神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身体状况。
还好,身上除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看起来是没遭受到侵害,只是中了绑她之时的迷、药,现在浑身无力。
当时她慌着跑回罗家上厕所,压根就没注意到那条小巷阴影处躲着一个人。
当那个人拿着一块浸了迷、药的抹布捂她嘴之时,她拼命的挣扎,奈何那个人力气极大,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药效也很快起效,她在晕过去之时,感觉被那个人扛在了肩膀上,喘着粗气往村后面的群山跑。
她知道绑她的人是个男人,而且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还很熟悉,因为她的鼻子一直很灵敏,能清楚的闻到且分辨每个人身上的味道。
绑她这个人,身上有一股许久没洗澡的汗臭味,还有一股时常抽旱烟的臭味道,这种味道,她很熟悉,因为这人是她上辈子,以及这辈子都无比恐惧的人——宋向荣。
距离宋向荣对她强j未遂,被解堰送去公安局,判刑坐牢以后,以解堰的说法,他找了一些关系,会让宋向荣在牢里,多关上几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前世,乔希瑶被宋向荣家暴致死的画面历历在目,她对宋向荣有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
这人一向是个人面兽心,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的畜、生!他因为她锒铛入狱,如今好不容易跑出来,费尽心思绑了她,肯定会对她百般羞辱折磨。
她不敢想,她落到宋向荣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乔希瑶怕得瑟瑟发抖,双眸噙着眼泪,不知道解堰什么时候挑完大秧歌,又什么时候会发现她不见了,会来救她。
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被他救的那一刻。
她心里已经做好了
最坏的打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宋向荣再一次玷污她,更不愿意让解堰看到一个变脏了的她。
眼泪顺着眼眶无声滑落白嫩的脸颊,正当她哭得不能自己,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咽咽哭声时,听见旁边传来同样一声声低低的咿咿呜呜声。
乔希瑶楞了一下,眼泪婆娑地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发现离她大概两米远,靠墙角的地方,躺着同样神色狼狈的舒曼。
乔希瑶怔住了,完全没想到舒曼会在这里。
舒曼看她醒过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嘴里也被塞了一些烂布条,被一块布绑着,说不了话,只能简单的发出一些声音。
她嘴里咿咿呜呜着,低声跟乔希瑶传达自己的意思。
原来她俩是着了沈梦雪、刘晓梅、杨小琴、宋向荣这四人的道,这四人不知道怎么联合起来,特意寻到今天的时机,对她俩下手。
此刻全村人都在打谷场尽情的喝酒唱歌跳秧歌,没人注意到她们消失在村里。
舒曼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第一时间调动空间里的灵泉,稀释在空气中,让自己和乔希瑶闻到灵泉水清醒过来。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暴露空间,从空间里挪出来一把小刀,双手费力地握着刀,反手割着绳索,还无声地安慰乔希瑶不要怕,只要她割开绳索,把身上的绳索都解绑了,扯下嘴里的东西,喝下空间里的灵泉,她就能恢复以往的体力,别说沈梦雪他们四个人,就是再来四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她的绳索还没割断,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
乔希瑶惊恐地给她递眼神,他们来了!
舒曼心中一凛,递给乔希瑶一个眼神,让她继续装晕,她同样闭上眼睛,身后的双手却在不停地割着绳索。
很快,四个人的脚步声从远到近。
“我说沈梦雪,你什么意思,你去年说能想办法把乔希瑶给我搞到手,给我报乔希瑶经过的路线,我好不容易把人给摁住了,结果那个姓解的跳出来,把她给救了,还把我送去了公安局,让我在牢里吃了整整十个月的牢饭!那些公安又送我去劳改场挖矿石劳改,老子在矿场干了好几个月,累得要死不活,拼了老命才跑出来,听你的意见把人给绑了,你不让老子上她,你玩老子,想死是吧?!”
宋向荣阴狠的声音骤然一出现,乔希瑶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
破烂塌墙的窑洞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在推搡,很快沈梦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我怎么知道她当初就跟解堰搞上了,她就跟舒曼一样是个骚狐狸精,从下乡开始就勾搭解堰,还装清高,说啥他俩没有事儿。我看到她去罗家了,才跟你讲她走得那条路,谁知道解堰会来救她啊,这怨不了我,要怨就怨这个骚蹄子,还有坏你好事的解堰!如今他俩处上了对象,那解堰宝贝她的很,把她当场眼珠子一样捧着,随时跟她形影不离,我们要不把人弄远一点,你就在石水村上她,也不怕解堰找到你,把你裤、裆那玩意儿给割喽!”
乔希瑶听得眉头一跳,这对话,这熟悉的话语,这不是上辈子,她被沈梦雪下药,晕过去后迷迷糊糊间,听得类似的话语,之后被宋向荣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