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被推高,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了点儿凉,但苏日安一点都不冷,只觉得傅瑞延的体温真的好高,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得到。
被傅瑞延压着深吻的时候,苏日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奇怪,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砧板上待宰的鱼。傅瑞延是按着他的那只手,此时此刻,正悬了一把刀在他身上。
傅瑞延磨蹭了很久,都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耳边只剩下了交缠的呼吸和接吻的声音。苏日安听得耳热,黑暗无人的环境让他的智摇摇欲坠,他摇摆着放开了自我,抬手摸到傅瑞延的后脑。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回应的时候,傅瑞延却忽然退开了。
衣料的摩擦声在黑暗里十分清晰,苏日安躺在床上,张口呼吸,心跳快得几乎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等待着,在对方的影子重新覆过来的时候,尝试着放松自己。
傅瑞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辅助工具,抹在苏日安的皮肤上,触感有点儿凉。苏日安实在忍耐不住,他伸手摸到傅瑞延的手臂,像是很无助似的,用轻且发颤的声音叫了一声:“傅瑞延。”
傅瑞延“嗯”地应声,潦草地完成前期工作,再次过来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
傅瑞延性子比较冷,做这种事的时候,很少会说什么动听的话,过程中,也没有太多新奇的花样。他习惯于抱紧对方,让苏日安面对着他。在他看来,这种面对面能看清对方每一寸表情,并且对方的变化还是因自己而起的感觉,远比其他任何的姿势都更让人愉悦。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尽管早前还没离婚的时候频率也非常之低,但无论是从感觉还是情愫上来讲,都没有这次更让人沉浸。
公寓的床没有别墅的软,苏日安觉得自己的腰好像有些麻,每一次推进的时候,傅瑞延攥着他手腕的手都会变得异常用力。但他偏偏又挣脱不了,只能如同一根浮木一般,随着潮流起伏,被海浪肆意拍打。
等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只得再次去叫傅瑞延的名字,企图让对方放开他。
傅瑞延照做了,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房间的窗帘很厚重,苏日安午睡后没有及时拉开,此时此刻房间内一丝光亮也没有。
苏日安很庆幸这样,昏暗的环境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傅瑞延的怀抱,感受对方的一切。
两人离得很近,傅瑞延抱着他,探手摸到了他的小腿,轻轻揉了揉。
他轻声问苏日安,这个姿势腿会不会难受。
苏日安扶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无意间看到了对方额角渗出来的薄汗。
他抬手很好心地帮忙擦掉了,又凑过去亲了亲傅瑞延的嘴唇,埋怨他:“你太急了。”
傅瑞延没说话,将苏日安往上托了托,听到一阵稍显急促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应说:“我一直这样。”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就该发现了。”说着,他转身,托着苏日安的腰将其放到枕头上,带着点逼问的意思,叫他,“苏日安,我知道你不想提,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