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t先做,后天下午跟我去学校。
打开两个文档都是关于心包填塞的内容,应该是准备去给本科阶段上课用的。
做个ppt并不难,他也知道林远琛的标准和习惯,但是手指在输入框的位置停留了很久。犹豫着不知道该敲下什么样的文字,只打出了“主任”两个字后就停顿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删掉。
他没有细问程澄,林远琛生病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时候,他就像对这个信息没有反应一样的打电话联系了苏教授,然后继续工作。
可是现在看着对话框上的空白,又看着对方传过来的几份文件后简练的话语,想要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也只是回了一个简单的“收到”。
来了一个罕见病例的事情,整个科室都难免在讨论。关珩坐在值班室里端着碗,视线从没有关上的门看出去,落在不远处在跟苏教授探讨着什么的江述宁,手肘捅了捅旁边正在埋头吃饭的陆洋。
“苏教授做?”
陆洋摇头,“不吧,还要请心内科一起会诊才能确定治疗方案,早就错过手术时机了,不一定有机会。但是真要勉强,还是可以拼一把,毕竟现在来说改善他的”
关珩对专业那些细节没什么兴趣,便直接说道,“那咱们科室要是做的话,怎么说你也得上吧,”看了他一眼,没有讲明白的话,都裹在眼神里。
经手这种罕见病例如果做手术,运气好的话,一篇联合一作投稿顶级期刊,也能在各个学术交流讨论上病例分享,在业内也是种积累。
在医院,这样特殊的病例,虽然还只是住院医师但依然是林远琛固定的一助没有变更,更是一种认可。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从某一些角度来看,病例也代表着机会和资源。
陆洋没有抬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江述宁走了过来,跟关珩打了声招呼,自己正要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杯冰美式放在了自己面前。
“给你的。”
是在楼下医院有些贵的咖啡厅里买的,虽然味道远不如肯德基,但陆洋还是说了句“谢谢师兄”就收下了。
“被苏教授截住聊了两句,冰块都有点化开了,别介意噢。”
对方的笑意虽然柔和,但关珩在一旁别过脸,心里默默“啧啧”了两声。
“这个病例可能还是得等明天早上林主任过来之后再说吧,苏教授的建议是保守治疗,现在做手术的意义不大了,”江述宁在他们身边坐下,“还是得等林主任拿主意。”
“明天就来了?”关珩问道。
“嗯,可能前段时间太累所以突然发烧,但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刚刚查房结束跟他汇报的时候,他跟我说明天早上就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