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严厉,开口的语气也很重,二助的医生明显有些吓到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陆洋忍着手指骨节上传来的震得发麻的疼痛,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专心扶好镜子。
不可避免的累及二尖瓣,还要做一个成形。
形状需要分析清楚,探查也需要仔细,林远琛在做切除之前,停下来动作。
“你来做。”
“我”
这次还没有等陆洋拒绝,就听林远琛先把路堵死了。
“能做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不行的时候我就会接过来。”
目光笃定地落在他身上,没有给他留后退的余地。
陆洋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因为手上操作着的每一刻,都会让他想起过去。
曾经他趴伏在林远琛的办公桌上挨过一顿狠重的皮带,却听到施罚的人在良久的沉默后,没有像之前一样叫他出去,而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缓和。
陆洋,惩罚是为了让你记住错误不要再犯,并不是让你退缩或者失去再次尝试的勇气。
那个时候,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却因为话语里一丝捉摸不定的温情和隐隐约约的安抚而第一次在挨打的时候落下眼泪。
我并不认同他们那种培养方式,我有我自己的节奏和方法,跟着我也许会让你觉得非常辛苦,所以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如果
我愿意跟着老师学习。
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坚定。
“好,停,”林远琛一直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看到陆洋小心翼翼地做完所有切割把东西从操作口取出来后,开口说道,“镜子跟上,看清楚你自己切干净没有。”
剥离切除过后,要充分复查以及多次冲洗,确保没有残留,腔镜相比于开放在这一点上就有一些限制,所以确认也需要更加仔细。
切下来的东西按照规定送病理鉴定。
林远琛没有让陆洋继续,而是让他跟自己交换了位置。
“成形术没有带你多做几次,瓣膜手术还是梁教授的组做得比较多。”
以前,林远琛唯一耐心又平和的时候,就是在手术台上手把手教他,一边做一边讲解着要点。这个时候他不需要陆洋紧绷着神经面对自己的提问,而是要他百分之百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