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说着,便弯下腰往床底看去。也让姜玉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仿佛要在下一秒跳出胸腔。
床底并不深,也称不上多高,但凡里面藏了个人很容易被发现。
在男人的视线快要和床底下的那双眼睛平视后,浑身冷汗直冒的姜玉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起男人,“可能是老鼠吧,我前面看见还挺大一只的。”
“而且床底下那么多灰尘,你忘了你对灰尘过敏,还是等明日让婆子们过来处理吧。”短短的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姜玉禾全身的力气,舌尖早已被咬破皮后刺疼一片。
突然被拽起来的闻澈也不疑她,不过想到既然房间里头有了老鼠,便提议道:“要不,今晚上到书房睡吧。”
对此,姜玉禾也没有拒绝,在离开的时候,还跟着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离开的时候,闻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再次看向床底,“玉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因他一句话,再次将整颗心提起的姜玉禾生怕他想要去看床底,挽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应该是我不久前换的新香,夫君,很晚了,我们快些走吧。”
随着房门关上,一只骨节分明,却显得过于苍白的手从床底下伸出。
魏恒想要追上去,又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头晕,让他的身体也跟着轻轻一晃。
外面的雨还在下,且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躺在了这张充满着她气息的红木雕花如意大床上。
墨发铺散开来的男人伸出沾满着鲜血的手,可笑的遮住了眼底嘲讽。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自从父母过世后,只有她和自己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
那段穷苦的日子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却有他们两人。
伞虽大,雨势也过大。
即使闻澈在如何小心地护着她,也让她的衣服沾染上了点点雨水。
回到书房后,闻澈先是点了蜡烛,又忙前忙后地取出干净的绸子为她擦干净沾湿的头发,“玉娘,你的衣服湿了,要不要换一件?”
“不用,况且只是外衫沾了点雨水,并没有什么大碍。”来到书房,并将门关上后,姜玉禾一直高高提起的那颗心才跟着稍稍往下放了两分。
也希望魏恒能尽早离开她的房间,更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闻澈将床重新铺了一下,看着不够大的床又犯起了难,“玉娘,要不你睡床,我今晚上打地铺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