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相信和不相信,也没有说原谅。
她的话落在闻澈的耳边,却是在说,她说不定会在今晚上,明早上,或者大后天离开。
闻言,闻澈耷拉着耳朵的垂下头,再次拉过她的手贴上脸颊,讨好地蹭了蹭,“玉娘,要是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因为我怕,我怕你真的离开了我该怎么办。”他从未想过自己往后的人生里没有她的存在,那样的他,肯定和行尸走肉一样痛苦。
长睫半垂的姜玉禾抽回了手,随后又抬眸望向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需要单独待一下。”
“我………”闻澈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仅是放下了手,“好,那我守在门外,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叫我,好不好。”
姜玉禾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在门槅推开又关上的那一刻,唇角的讽意也不遮掩的明晃晃挂上。
原谅?
轻易的原谅除了会贬低自己以外,就是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让他明白惹怒自己生气后的成本代价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他那么害怕自己会离开,她就得要好好利用这一点,试图在这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险象环生中撕扯下一大块肉来。
唯一让她不爽的是,她都还没有怀上孩子,外面的野女人怎么配生下。
而那个叫昙娘的女人,显然比自己更讨婆婆欢心。如果她真的生下了孩子,势必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林姨娘的茶言茶语
今日发生的事,自然传到了府中其他三位爷的耳边。
闻庭风解了外衣正准备躺回床上,却听见妻子说起今日之事,下意识想起被魏恒抱在怀里的女人,“你说弟妹出去过?”
“你是不是心里又在想其她女人,才会连我说的话都给忘了。要我说也是她活该,明知道自己在生不出的情况下,还拦着不给三弟纳妾,这不,三弟只能先斩后奏了。”坐在梳妆台前的宋时宜眼梢间都挂着幸灾乐祸。
可惜的是,她太装了。
居然能在这种场景下,忍着不去抓破那个女人的脸,该说她是沉得住气,还是沉得住气。
反正换成她,要是有外面的女人敢大着肚子上门,第一非得抓烂了她的脸,第二得一碗藏红花灌下去,要是还活着就扔进柴房里等死,命不好就扔到乱葬岗喂狗。
闻庭风听后却是冷下脸呵斥道:“行了,这是他们房里的事,你总是去打听来做什么。要是传了出去,别人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你这个当人二嫂的。”
宋时宜对上丈夫的指责,当即不满了,“什么叫是我总去打听,他们闹出了那么大的丑事来,哪里还需要我去打听了,而且这可是那么多年来,三弟的房里头唯二进来的女人,你难道就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