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齐那话的重音都放在了最后的兽字上面,他想一定就是因为白泽作为神兽,占了个兽字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如果是作为兽类,会有舔舐伤口的行为那就不奇怪了(毕竟小时候齐灵为了给他治伤也这样做过),不然他可就要误会了啊!
白泽皱了皱眉,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张云齐该很清楚他神兽的身份才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么一句?不过见人没打算对此做出解释,白泽也没多问,只是又离人更近了些,抬起人的胳膊,似乎是打算将人胳膊上的伤口也一并给人治愈了。
可被白泽靠近的张云齐显然是不想让他这么做的,一手抵在人的胸口,后退了半步,只道:“别,白泽大人,这伤就不用麻烦您了,就破了点皮儿,一两天就好了。”
白泽倒是也不再动,只是问:“你确定?”
“确定,”张云齐说着就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却不敢再看人的脸,只是偏过头说道,“那什么,我先去简单洗一下啊。”
张云齐说完那话就迅速转身进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张云齐就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然没法控制的部位,又想起刚才白泽舔舐他伤口时的场景,只觉得他幸好跑得快,要不然他非得对白泽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不可。
“还是太年轻了啊……”张云齐捂着脸感慨了一声,就脱掉衣物走到淋浴器下,直接开了冷水,打算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
“咚咚……”
就在张云齐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刚吹干头发,还没来得及放下吹风机时,洗手间的门就被敲响了。这不免让张云齐吓了一跳,随后还以为是白泽急着要用洗手间,就开口说道:“你要用洗手间的话先等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门外的白泽却是说了一声:“你的衣服。”
听见白泽那话,张云齐才想起自己着急忙慌地跑进洗手间根本就没来得及拿干净的衣物。
看着被自己扔到一边的衣服,那身衣服已经被沾上了水汽,更何况经过一番打斗那身衣服也早就脏得不成样儿了,那显然是没法再穿上去了。
犹豫了一阵,张云齐还是走到门边,打开门却是只拉开一个门缝,道:“谢谢啊。”说着就伸出了一只手。
可张云齐手伸了半天,也没等到白泽将衣物放到他手上,只等来了略带笑意的一句:“都是男人,你这是还怕我看你吗?”
这话一出,张云齐心底不禁升起了一团无名火,暗骂了一声:“操。”就直接拉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白泽,张云齐随后将目光狠狠定在人微微上扬的嘴唇上,最后在心里道了一句:“去他妈的冷静,老子今儿个还就非得冲动一回不可了!”就伸手扣住白泽的后颈,径直吻了上去。
真他妈软!
这是张云齐在吻上白泽后脑子里唯一的想法,等到撬开人的唇,触碰到对方那舔舐他伤口时就勾住了他心的舌尖时,又觉得甜,太甜了,让张云齐就好像长途跋涉过后口干舌燥的旅人突然遇到了一汪清泉一般,贪婪不已地汲取着泉水,只求解一时的口渴。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因为这个吻而变得热烈了起来,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俩人此时靠得太近了,张云齐只感觉那股属于白泽身上的草木清香也比平时更加浓郁了些。
到了最后,两人呼吸都已不再平稳,张云齐才松开白泽,一言不发地拿过白泽手里的衣物,当着人的面全都穿好后,才看向人,开口道:“之前白璐跟我说你失忆了,白泽,”这是张云齐称呼白泽时难得没加任何后缀的一次,只单纯的叫着人的大名,问,“你真的失忆了吗?”
白泽没说是,却也没对此做出否定,只笑吟吟地说道:“你猜呢?”
“我猜?”张云齐似乎被这话逗笑了,“白泽大人,您知道您这样的回答已经算是变相把答案给挑明了吗?”
听了这话,白泽倒也没多大反应,只道:“是吗?但你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多时候都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做佐证,才能证明这个答案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没有佐证,那这个答案可以是正确的,当然,也可以是错误的。”白泽两眼盯着张云齐又道,“这样吧,张云齐,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东西,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找到什么东西来佐证刚刚那个答案的正确性,那么你想知道的那些东西,只要是我清楚的,并且能说的,我都一一说给你听,怎么样?”
怎么样?
这话要是问张云齐,那他当然是一百个同意的,望向白泽的目光甚至都因此带上了几分兴奋:“行,我一定会找到的,但是在那之前,白泽,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我希望你别到时候忘了你自个儿说的话。还有,刚刚发生的事儿你最好也把它记住了,当然,记不住也没关系,”张云齐说着抬手揉了揉白泽柔软到不行的唇,又道,“我相信,多做几次,你总会记住的。”
张云齐说着绕过了白泽,嘴里说道:“成了,你也快洗洗去吧,休息休息,等着天亮了,咱收钱走人。”说完这话,张云齐又拿起手机,手指快速按了几下,似乎是跟谁发了些什么消息,但却没去等回信就将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见此,白泽倒也没再说什么,似乎丝毫没有被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影响到,毕竟他心里也知道,那都是他自己找来的,如此一来已经发生的事也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只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衣物就打算照张云齐说的,洗个澡睡上个把小时,那总比就这样睁眼等到天亮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