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云齐的话,白泽嘴里说着:“自讨苦吃。”手上却是扶着人进了屋子。
等到进了客厅,躺在沙发上,瞧着人解开自己衣服后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张云齐竟是起了几分调戏人的心思,嘴里也没个把门儿的,略带轻佻地与人说着:“这不太合适吧,白泽大人,咱俩才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会不会太刺激了点儿?”
白泽倒是个不惯着人的,嘴里说着:“刺激?我只怕还不够刺激。”按在人胸口的手却是使了力。
张云齐到底是被按得疼了,嘴里直嚷着:“够了够了,您是爷,我错了,错了,疼!”
嚷了这么一声,张云齐就安静了,只感觉胸口处传来一阵暖意,疼痛感也减小了不少。
觉出人是给自己治伤,望着人那张脸,张云齐倒是有些出了神了。
那狐妖说白泽长得合他心意,其实又何止呀,就白泽这张脸也是正正打在了张云齐的审美上。
也不知受了谁的影响,张云齐是打小就喜欢那些个长得好看的,也因此喜欢过一些个外貌极佳的人,这其中有姑娘也有小伙儿,跟性取向没关系,只是在他看来跟一张好脸比起来,性别似乎没那么重要。可那些也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时兴起,但面对白泽,只是在他看到的第一眼起,他胸腔里那半颗心脏就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搞不好还真就一见钟情了呗?
张云齐这边正琢磨着呢,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被白泽出声打断了:“你看什么呢?”
“啊……”张云齐这才回过神,瞥了眼白泽收回去的手,也不觉得自个儿盯着人的行为有多不妥,倒还有些恋恋不舍,半晌,嘴上才说道,“没什么,我这不寻思着,你们神兽化的人形都这么好看吗?”
“怎么,”白泽倒显得有些意外,“你还见过别的化形神兽?”
“那当然了,瑞兽麒麟知道吗?那化的人形,老好看了,那可真是整一个剑眉星目、龙章凤姿啊。”张云齐嘴里说着,眼睛看着白泽,见人面上没什么变化,又道,“不过你跟他比那好看的点还有点儿不一样。”
“是吗?”白泽似是被张云齐的话勾起了兴趣,轻挑眉头让人接着说。
“对,他啊那好看的就是男人当中的好看。”
“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像女人?”
瞧着人似乎是有些不乐意了,张云齐赶忙说道:“不不不,您这张脸漂亮归漂亮,不过倒不是因为长得像女人才漂亮,您呐,非得找几个形容词的话,那只能说是面若冠玉、目似朗星、唇若涂脂啊……”话说着说着伸出手便不老实的朝向了人心口,没成想被人抓了个正着。
“你还真是贼心不改啊。”握着人的腕子,看着人手里捏着的血契符,白泽不免开了口。抢过人捏在手里的符纸,看了一眼,才转向人道,“你这成语背得还挺溜啊,怎么不再多背几个?”
被人捏住了手腕,张云齐也不慌张,只说道:“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背啊,我这可都是些发自肺腑的话啊,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听人说的话,白泽不免觉得好笑,不过却也没再为难人,松开了人的手,问道:“你就这么想跟我结血契?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也不怕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到时候把命搭给我?”
听人这么一说,张云齐看着白泽手上的血契符,倒还真有了一丝犹豫。
血契符不比其它符纸,所用之血也不是普通血,而是修行之人的心头之血。除此之外还需对符纸注入自身不小的法力,修为不够的也成不了符,因而血契符难画得。
作为仅仅只能用于与他人结契的符纸,倒也极少有人会用,只除了一些有一定修为且遇上了难渡的劫数的人。为了在渡劫路上能轻松一些,才会想到用血契符与人结契,以助自己渡劫。
结契对象妖神鬼怪皆可,不管对象是谁,其能力往往都强于契主,毕竟也没人会去找一个比自己都还弱的来帮助自己去做一件早就知晓难易程度的事情,那不瞎耽误功夫嘛。
当然了,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结契对象因结下血契会助契主渡上一劫,可同时契主也必须得在这之间满足结契对象的一切所求。
因此,结契对象与契主向来都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结下血契的,这样契主才知道结契对象想要什么而自己又能给什么。若是未问清结契对象所要的,像张云齐这样强行与白泽结契,对方倒是会因着血契帮他,可临了他若是给不了白泽要的,那他这条命就会因为血契而归了白泽所有,这么想来那他这天命受不受的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瞧出张云齐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犹豫了,白泽倒是翘起了嘴角,又看了看手里的符纸,最后竟是自己将其贴在了心口。
“白泽大人,您这是?”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张云齐,看着人的一番动作,倒是吃了一惊,一时竟是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不是想跟我结契吗?我满足你。”白泽只是笑道,仿佛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您这,”张云齐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略显犹疑地说着,“不能是因为我帮您打发走了那只狐妖给我报恩呢吧?”
“你就当是吧,”白泽说着顿了顿,又道,“你也可以当是我活得太久了,清闲日子过多了想给自己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