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颂之自然听她的。
半小时后,苏小银取了针,让他先休息,明?天再做其他的。
袁颂之现在谨听医嘱,乖得不得了,房门一关他就默默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苏小银在外?面?洗漱收拾的声?音,他只觉得安心,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小银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袁颂之早已经上?班去了,饭菜热在锅里?,昨晚用过的浴桶也被袁颂之清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苏小银也有些迫不及待想好?好?泡个澡了,但她才懒得拎水呢,还是等袁颂之回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吃过早饭,她上?下眼皮打?架睁都睁不开,就连碗都没洗她就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与此同时,县城家具厂。
主任办公室内,两个男人站在办公桌前?,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一看就是刚打?了一架。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主任沉着脸坐在桌后,一旁还有思想政治科的同志。
厂内斗殴,那可不是小事?。
林天扬正要开口,主任却突然指向了他旁边的人。
“丁明?德,你先说。”
厂里?人都知道林天扬巧舌如簧,要让他说,那无理也能占三分,而丁明?德一向老老实实的,是不是说谎一下子就看得出来。
丁明?德此刻气得面?红耳赤,他恨恨道:“主任,林天扬他自己不好?好?工作还来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我做的那批木桶都已经检查好?了,又被人动了手脚,那是破坏集体财产,请厂领导一定要给林天扬处罚!”
“被动了手脚就一定是我干的吗?”林天扬当然不可能认。
丁明?德更气了,“不是你还能有谁,整个厂子除了你还有谁跟我过不去?”
“我们关系不好?你就可以怀疑我,那是不是我那兴平公社的货我也能说是你换的?”
他们两人是同一批进家具厂的工人,两人又是同一个公社来的,难免比较。
两人被招进厂,丁明?德是因为?有手艺,林天扬却是有文化,而且懂得奉承领导。
在薛婷婷这事?情之前?他其实一直是压丁明?德一头的,可明?明?他手艺不如丁明?德,所?以丁明?德很不服气,两人见面?就呛声?,他又说不过林天扬,随时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此刻也是一样。
“你少东扯西扯的,那你说说昨晚你为?什么?那么?晚都不回去,怎么?我今早一来东西就出问题了?”丁明?德问。
“那不得问问你自己吗?”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