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卓潇早就在后面睡着了,严城明倒是十分精神。
把车停入车库,严城明拍了拍卓潇的脸:“宝贝儿,醒醒。”
卓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今天实在太累了,先是生气和难过,在江边吹冷风,情绪大起大落,又被严城明压在车里弄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身上一片狼藉,两条腿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
严城明看着卓潇嘴角的淤青和某种物质的残留物直心虚。他也没想把人弄到这个程度,受某种影片的启发,他倒是想过无数次在车里和卓潇这样那样,甚至连必要的产品都准备好了,但一直怕卓潇脸皮薄,不同意,一直没说。
今天算是被他逮到机会了,太过兴奋,一时没控制住,抓着卓潇头发的时候没收住力气,给他老婆美丽的脸弄得有点破相。
他深知罪孽,把卓潇从车里打横抱起来,破天荒地主动道:“一会我帮你清理。”
卓潇一听这个,竟然精神了,睁大眼睛,表情不知为何有几分绷紧,说:“没事的,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的,老公。”
严城明颦眉坚持道:“你都没力气了,逞什么能呢?我来。”
“……”他语气重,卓潇没法负隅顽抗,只能把额头埋进严城明的胸肌里冷静一下。严城明抱着卓潇屁颠屁颠往家门口走,隐约好像听到卓潇闷闷的声音在喃喃自语。
说的好像是什么:“完了,努力都白费了。”
严城明脚步一顿:“啊?老婆你说话了?”
卓潇猛地抬头,表情无辜:“没有呀,老公你听错了吧。”
得,又是幻觉。
给卓潇洗完澡后,两人就起了锅子吃火锅,在严城明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卓潇默默收回了往调料里加辣椒油的手。
严城明满意一笑,给卓潇又烫了一棵青菜:“吃清淡点,省得像上次一样发烧。”
卓潇很想说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上次发烧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没弄出来。但又不好说,勉强维持着表情拿起碗接过严城明馈赠的“爱的青菜”,咬牙切齿但柔柔弱弱地说了句:“谢谢老公。”
吃完饭后,严城明被迫从温柔乡里抽离,一秒变得正经开始去书房处理工作。而卓潇则靠在床头看书,看了一会有点困,便又打开笔电想处理下邮件。
海量的工作邮件中,夹杂着一封来自国外的英语邮件,发信人是卓潇认识的国外某公司的领导,一个上了年纪的地中海老头。他点开后发现是一封长长的信,开头是冗长的,仿佛皇室文书似的礼貌问候,实际上有用的信息就是两句话——
“亲爱的卓,很怀念与你共处的时光。在离任前,我在公司带过一位工作能力极强,人品也十分高尚的下属。近来他向我询问你的私人联系方式,想要与你合作,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如果有的话,我会将你的联系方式推荐给他,希望你不会感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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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严城明在书房里愁得眉毛都打结了。
之前联系的狐朋狗友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王琅刚刚给他的公司专门账户转了一笔资金,却也少得可怜。他给王琅拨去电话,沉吟了一下语言道:“你爸爸是不太看好我这个项目吗?”
王琅那边静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说:“怎么会呢,他很欣赏你啊。严哥你知道做生意是有风险的,可能是先投一点看看情况?没事,你交给我,我再跟他磨几天,再给你搞一笔啊。”
严城明啊了一下,说:“好吧,谢谢你。”
王琅说:“嗐,客气什么,严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了。”
严城明郁闷地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王琅的语气十分奇怪,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似的。他一开始想直接问,手机页面都滑到王琅的聊天框了,犹豫了半天还是切了出去。
王琅是他的好兄弟,非一般的事情不会对他隐瞒,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啧一声,猛地站起来,冲去卧室,捧着手机一边皱眉一边大声喊叫:“卓潇,我酒柜的钥匙呢,给我一下。”
自从决定不再喝酒,严城明就把珍藏的酒柜钥匙交给了卓潇保管。卓潇坐在卧室的床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头紧皱,听到严城明的脚步声就立刻把电脑合上。
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化,他看着匆匆闯入的严城明无辜道:“老公,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