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禀告宫主!”
俩弟子匆匆离去。
殊不知此时,她们的宫主已经坐上了飞往东境的灵舟。
谢无恙独自坐在对面的蒲团上闭目打坐,程令飞和夏沥分坐在两侧,面面相觑。
心里都有一个相同的疑问:师叔不过外出了一趟,怎么就带回一个小姑娘?
程令飞时而好奇地看看糜月,时而看向正在闭眼休憩的师叔,想问又不敢。
那小姑娘的额头有烬花标识,明显是烬花宫的人。
师叔为何要把烬花宫的小孩带去隐剑宗?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八卦的欲望让他心里抓肝挠腮地痒。
从上灵舟后,谢无恙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如常,但程令飞莫名觉得,师叔此时的心情很差。
程令飞不敢去打扰他,只好转换目标,压低声音轻唤正扒在灵舟边缘看风景的糜月:“喂,小丫头~”
糜月看着天边逐渐远去的琼山,心下正有些许离家的惆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程令飞是在叫她。
小姑娘慢悠悠地转过头,程令飞从她圆鼓的包子侧脸上看到明显的不耐烦。
程令飞伸手入兜,翻了半天,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的小方糖,朝她笑嘻嘻地扬眉道:“想吃糖吗?”
糜月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哄小孩呢?
小孩子爱吃糖是天性,糜月想到自己此时扮演的身份,只好收起嫌弃,故作乖巧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糖块:“谢谢叔叔。”
叔……
程令飞噎了一下,纠正她:“我叫程令飞,你叫我哥哥就行,”又指了指旁边身穿利落短衫的年轻女修,“她叫夏沥,你可以叫她姐姐。”
糜月点点头,手指灵活地拨开糖衣,把麦芽方糖放进嘴里。
很淳朴的甜味,倒是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小姑娘吃着糖块,奶声奶气地问。
“去东洲,隐剑宗。”
程令飞暗自啧啧,这小姑娘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就被他师叔给拐来了?
“那你们为什么来琼山呀?”糜月趁机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