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无法对陈景说出那天事情的真相,这还是他头一回觉得难以启齿。陈景说:“段总,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叶岑转身要走,段津延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不知为何,段津延突然红了眼,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不要走。”陈景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在暗地里勾唇轻笑。他继续说道:“我倒是想看看段总,这次要拿什么理由将我留下。”段津延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这次合作的股份,我可以再分你五分之一,怎么样?”段津延做出了让步,但陈景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冷落他。陈景依旧记得,从前段津延就这样对待他。冷暴力、情感漠视,谁不会呢。反正他现在对段津延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他倒是想要看看,用以前段津延对自己用这种方式,去对他。现在段津延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又会以何种心情面对。段津延见他依旧冷脸,一言不发,便开口问道:“还不够吗?”陈景没搭理他,只说了句:“放手。”他的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段津延盯着叶岑那张与陈景相似的脸,他不知道为何,总是想把叶岑当成陈景。虽然他们的性子完全不同。陈景从前对他逆来顺受,唯唯诺诺,段津延早就习以为常。可如今叶岑对他这样,段津延却觉得不舒服。明明他们也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段津延却想要叶岑也像陈景那样对他呢。段津延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段津延迟迟没撒手,站在叶岑旁边的临沉皱了皱眉头,掐住段津延的手臂,往外狠狠地反扣,声音低沉带了些警告地说道:“请放手。”他与段津延对视起来,空气中莫名地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临沉继续道:“我想段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没经过别人同意,就私自来探访,而且还做出这样纠缠的下作手段,倒不像个体面的人了。”下作?段津延听到这两个字,喉腔一窒。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下作。段津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甩手,冷笑一声:“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评价。”临沉没给他好脸色看,说道:“如果段总不打算离开的话,我就只能报警处理了。”临沉威胁他,段津延被气笑了。陈景对临沉说:“我们走吧。”陈景就这么把段津延甩在了身后继续一边走着,一边跟临沉有说有笑的。他的背影潇洒,不拖泥带水,连头都没回过。段津延想,他的陈景要是还活着。会这样对他吗?不,他肯定不会这样。陈景舍不得这样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段津延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选择在叶岑家楼下等着。等叶岑回来的时候,外边下起了大雨。陈景看到段津延站在屋檐下,还没走。临沉在旁边嘴巴一抽,低咒了声:“神经病。”“在那里自我感动谁呢。”陈景冷笑一下,“随他吧,爱在楼下等着就等着,让保安轰走就是了。到时候找个演员来演醉酒的醉汉,跟他纠缠一下,再叫几个狗仔来拍,说他是个爱偷窥的变态,让狗仔报道到网上。”明明是在干什么坏事,可陈景却说得面不改色。临沉低头看了眼陈景,说道:“好主意。”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拍了个巴掌。最终,陈景避免和段津延的纠缠,选择和临沉从后面的电梯上楼了。他和段津延一共在一起十余年。这十余年,陈景大多数都过得非常内耗、痛苦。现在他清醒过来了,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愚蠢。但想想,一开始的他无依无靠。段津延又是扎进人堆里都会发光的人,想必如果一开始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是个人都会不清醒。毕竟一开始的段津延多金又帅气,为人温柔又绅士。他当时又很年轻,涉世未深,所以才会被他吸引。段津延刚开始是给了他不少帮助,但都是抛橄榄枝,一步步给他下套,让他掉进属于他的圈套里面。等越陷越深的时候,陈景早就扎进里面出不来了。段津延说是自己勾引的他,他也认了。段津延说是自己先:()出狱后,我被疯批大佬强制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