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不待见四哥,四哥也看不出有多亲近谢昭凌。
但他们又是能推心置腹说心事,在大事上能为彼此解惑的关系。
乔姝月想一会脑子就乱了,索性放弃。往里侧挪,让出位置,裹着被子躺下。
谢昭凌从善如流在她身侧躺下,溜进她被窝里,将她从身后抱紧。
“我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这样不好吗?”
他呼出来的气息扫过脖子,弄得她心头发痒,她疑惑地回头,“哪里好?”
谢昭凌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低声道:“他并不想因为此事影响他的生活,你没看出来吗?”
乔姝月眨了下眼,“没有诶,他亲口跟你说的?”
“他表情上写了。”
乔姝月:?
四哥那张脸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变化,他是从哪里看出这么多的?
罢了,谁让人家是亲兄弟呢。
她果然是假的妹妹。
谢昭凌耐心解释:“无论是更亲近他,亦或是更疏远,他心里都不会好受。”
谁骤然得知这些真相,心里都难免恐慌。首要的就是会担忧,自己在意的亲人是否还会待自己始终如一。
谢昭凌顺了乔誉的意,待他一如往常。
这不仅是顾念乔誉的情绪,更重要的是,乔誉是谁的儿子,他真的不在意。
谢昭凌道:“等他自己想明白,就愿意回家了。”
毕竟是他的弟弟,该收留时还是要收留的。
乔誉又住了三日,谢昭凌每日忙得看不到人影。
乔姝月没什么事做,整日就是和小姐妹们吃吃喝喝,话话家常。
如今谢昭凌虽没有那个名头,但实际已经是大权在握,说一不二的那个人了。
每日来府上拜访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各式各样的帖子流水一样送到她这儿,她全推开,一个没理。
谢昭凌说,等他们搬到皇宫里,这些事自然就少了,让她不必往心里去。
乔姝月这儿不理会,那伙人便又一窝蜂地堵到乔府去。
先前老大媳妇跟着老大去外省上任,如今才刚安定下来,就算谢昭凌再召他们回京,也要过上好几个月。
老二不学无术草包一个,老三这些年一心只埋头苦读,两个儿子没一个顶用的。
偏他二人年纪不小也不娶一房媳妇,家里唯褚氏一人,实在快撑不住了。
饶是褚氏长袖善舞,也有些焦头烂额。
无奈只得再派李嬷嬷来亲自催请乔誉归家。
乔誉读过信件,决定回家。
临走时,谢昭凌还没回来,他便与乔姝月辞行。
“四哥都想通了?”
乔誉愣了下,知道肯定是谢昭凌将他的心思看出来,而后同他这妹妹讲了。
他释然地笑了笑,“嗯,我是母亲养大的,此时自该与母亲‘共患难’。”
乔姝月还想着,若四哥一直不肯回去,那她就找谢昭凌要点人手,把乔府给保护起来。
虽然这样传出去肯定不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有时候你不强硬些,旁人就拿你当软包子任意揉搓。
四哥既愿意回去,那就再好不多。他足智多谋,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