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齐教练”“齐教练!”在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唤中,我打了个战,回了神,面对对方担忧的眼神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不好意思,昨晚没睡好。”“我去个厕所。”话罢不等对方回话匆匆往卫生间跑。冷水拍在脸上,胡思乱想的脑子总算清明了些,刚才他居然想把马涛抱在怀里,欺负……脸又是一阵不自然,姓马的年龄是大了些,不过保养得特别好,不仔细看还以为刚过三十。“呵呵”低笑声传进大脑,被热气喷洒过的皮肤痒痒的,“喜欢啊?”“嗯”“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同时神智总算恢复清明。我一把推开身后人,伏在洗漱台乱咳,妈的老东西,套他话。“慢点,你瞧你,脖子都咳粗了,哥哥要心疼死了。”“咳——”我咳得更大声了。下楼碰到何柏树,他望了我一眼,又向后望马涛,眼中尽是我懂的暧昧。“齐教练,我送您?”我摆手,“不用不用,我打车。”“这地方偏,不好打车。”何柏树劝说。我继续摆手,摆了没两下被不知从哪冒出的不属于我的手握住了。“小何,你去忙吧。”“好的,马总。”何柏树走了,我慌忙往外抽我的手,却是一抽没抽动,老东西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劲那么大。而我也不能像对待萧彬识那样把人给揍一顿,毕竟好歹是金主。“马总,什么意思?”“叫哥”凭借占据更高台阶的优势,马涛居高临下半是威胁半是无奈地说。都什么时候了。“放开我!”“叫哥”“艹!”我微微垂头,敛下眼中的凶狠,磨了磨牙,挤出一句:“哥”。“嗯?”马涛离人更近了,攥住手腕的手没有松,另一只手环住瘦而有力的腰肢,“哥哥在呢,小齐齐你说。”艹!!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我狠狠打了个寒战,这老东西,要把人肉麻死吗?缓了有一分钟,我说:“哥,能先放开我吗,胳膊酸。”本来手是往前伸的,被姓马的攥住后硬是给拉高过了头顶。半空中的手终于被放了下来,腰间的则紧了紧。“我不跑。”太热了,受不了。“从你来到这,就没一天不跑的。”“……”想反驳却找不出一个字反驳,因为,从他进入这栋别墅第一天起,每次下了课都是用跑的。“今天不跑。”19坐在餐桌,看着一道接一道被端上来的菜,我被降了智般问了句:“你还会做饭啊?”马涛笑了笑,摘下围裙入座,“我妈从小教我,要想抓住媳妇儿的心,必须先抓住媳妇儿的胃。”“咳”正在喝汤的我差点把嘴里的汤喷了出去,半天憋出一句:“伯母真会教。”“我也觉得。”马涛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对面碗中,“尝尝,马氏招牌菜。”排骨炖得特别软烂,特别入味,一进嘴,都不用牙齿费力嚼,骨头就自动脱出了。满口都是骨肉的香气。我由衷竖起大拇指,“超赞!”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回去是马涛送我回去的。20元旦,李炎云招呼大家伙聚了个餐。我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李炎云一哄二劝三威胁。落座,扫了一圈,来的人起码有三十,李炎云这个社交恐怖分子。李炎云带头,“来来来,哥几个,走起!”二三十个人高高举起手中酒杯酒瓶,朗声喊:“新年快乐!”真快啊,一年又过去了。去年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他和萧彬识坐在西餐厅,互望着彼此举起红酒杯,萧彬识肉麻地对他说:“宝宝,新年快乐。”“宝儿,想什么呢?”李炎云勾住我的肩,大着舌头说,我扭头看了一眼喝得红成关二爷的脸,夹了一筷子菜,“没什么。”“没什么是什……”话未完突然扯着嗓子叫起来,“炸鸡来了,炸鸡来了!宝儿,你最爱的炸鸡!”我捂住双耳,李炎云这个浪货,吵死了。满满一大盘炸鸡小山似的堆在我面前,我也没客气,作为李炎云多年的好兄弟,我的喜好他比我妈了解得还清楚。这一大盘炸鸡是专为我炸的,别桌没有的。两块下肚,一杯啤酒见底,李炎云嘿嘿笑着问我:“好吃不?”“好吃”我点头。“怎么谢哥?”“回头请哥吃饭。”“不要回头,哥,哥要现在,快,宝儿,亲哥一口。”通红的一张大糙脸在眼前放大,吃得糊满油腥的嘴巴子撅得老高,“木……木木……”没眼看。我正准备一巴掌拍上去推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扭头男人穿得人五人六地站在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今天打了条墨黑的领带,衬得人更沉稳也皮肤更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一丝不苟。,!“啪!”一米九的李炎云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狠狠摔了个屁股蹲儿。马涛仍在笑,三两步走近了,压低声音用仅供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抢来的男媳妇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