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顺利的请得观音,只因红孩儿曾听得白浮之言,心中生了犹豫,到底是否应该吃那唐僧,且白浮跟那猴子一同离去,圣婴大王心中忧虑,竟也忘了捣鬼,便令八戒顺利请得观音,将其擒住。
那唐僧被救下后却也无事,只是因惊吓过度此时得了安全,便卸下防备睡了过去。
也因此,悟空归来之前,菩萨一直在此静候,直等悟空出现给了菩萨当头一棒。
“这是何道理,你将妹子带走了,那俺老孙呢!”悟空有些急了,他反应过来菩萨是想将那些账都跪在白浮头上,这怎么能忍!
菩萨看着悟空与那白女的神情不喜不悲,但语气掷地有声。
“你自随唐僧西去修得正果,此后,也再不见她。”
菩萨的话让悟空脸色一变,一旁的八戒霎时间提起心来,他拉着沙僧向后退了一步,恐那猴子发了瘟,害了病,若是这猴子当真执棍给那菩萨来上一下,可就是大难了!
“这……俺老孙可做不了我这妹子的主。”
悟空跪下,给观音菩萨狠狠磕了个头,直道“蒙菩萨提携之恩,在佛祖面前引荐俺老孙保取经人西去,如此才让我脱得刑罚,自那五百年压身之苦中脱出。因而弟子感念菩萨恩情,保师傅西去,一路上兢兢业业,再苦再累,不敢推托一声。”
悟空说得真切,若说这世间得他尊重之人,观音菩萨算一个,也因此即便心下再是灼烧,也按捺下来,不去与菩萨发难。
“但我那妹子与俺老孙可是不同,她乃自由身,生性不爱受拘束,想来是不愿遁入空门,与菩萨一同而行的。”
菩萨闻言终于恼怒,他看着此刻表面归顺实则生有二心的猴头斥道
“你这泼猴!我看你心中显是藏有私情!那白女有幸修成正果还未表态,倒是让你先百般推诿。”
被如此斥责,悟空也恼了,他看着菩萨直言不讳“什么正果反果,菩萨可莫要在此强加于人,要让俺老孙说,心行相合,方可得自在。菩萨还未问过我那妹子是否乐意跟你去念经,你就要将人带走,实在不讲道理!”
菩萨直接被气笑了,他指着悟空骂道“泼猴难缠,你说本尊不讲道理,你就能做那白女的主了!”
“菩萨允禀,送佛念经,与我而言实在太难,还请允我告罪,恕我不能随菩萨于空门中修行。”
白浮的声音传入二人的争论中,自服了仙丹之后,体内的风寒便有了缓和的趋势,白浮也趁此机会将那风寒彻底炼化,才清醒过来。
其实白浮根本不想插入菩萨和猴子之间的对话里,无他,太尴尬了!尴尬的白浮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眼看着大圣与菩萨照这样发展下去便难收场,不得已,白浮还是当回了活人。
菩萨误以为她和大圣之间有什么私情这件事情,白浮想都不敢想,她觉得大圣根本不可能生出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来。但白浮还不能直接就这个问题去否认争论什么,因为面对这种敏感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笔带过。
是故,白浮直接就自己是否原入空门这件事当切入口,绝口不提私情这件事。
此时身体虽有些虚弱,但却不影响活动了,白浮站起身来,走到那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面前轻抚一礼,却是不跪。
菩萨见白浮实在是无状,不过小小一散仙,既无甚官职,又无甚功果,向他见礼,却不行跪拜,实为大不敬也!
这厢菩萨刚要大怒问难,却在听到白浮下一句的问候之时,立即顿住了。
“白浮向菩萨问安,愿您六时吉祥,四季安康,福慧双增,喜乐无忧。”
菩萨心中讶异,这白女,竟同时沙门中人?如此,便不得轻举妄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