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将白头鸯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绿色光芒温柔又缓慢地覆盖在老年人鼓出的小腹上,由于这些除了苏息以外的杏林技能都只有一级,所以白头鸯的血条只能极其慢速地增长。
但蔺司沉看得津津有味,“你给Npc开的药方,都是调理身体的——你好像很讨厌这种速成的加血方式。”
“所有治疗门派的技能,都是使‘患者’迅速恢复战斗能力,我开的药方却是帮患者慢慢调理内息,和游戏技能基本上没关系了。”
蔺司沉的表情很温和,双手轻轻地搭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堪称轻柔地注视着封徵雪浓密的墨洒长发,近乎是自言自语,小声喃喃道:“都说医者难自医,你救了这么多人,为何不救自己?”
“什么?”封徵雪抬了下眼,眉心冷淡的凝着,像忍受着熟悉的痛楚,“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蔺司沉轻轻摇头,眼中的眸色更深,似是在用轻佻的笑意掩饰遗憾:“没事,我刚刚说,大夫真的很温柔。”
“……”
蔺司沉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封徵雪思绪有些放空,又垂下头去,没接话,不知是不想接还是怎的,过了一会儿,便听蔺司沉又不怀好意地搭讪道:
“但大夫给我开得药方,怎么没把我医好?”
封徵雪蹙起眉头,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敢提。
约莫两个月前,二人第一次见面。
这人把草堂门一关,直接就要褪裤子——说是得知草堂有一个给首领看病的神医,特此闻风而来,最近有些男科问题,一打架下面就撑“帐篷”。
封徵雪还没见过能流利对话的Npc,自然就将这人归为想闹事的玩家,所以随便开了一份益智补脑的药方,将人给打发了。
然而此时此刻,封徵雪的目光顺着这人的下。身看去,但见那厚厚的白袍之下,有一个明显的小帐篷。
封徵雪一愣,目光都都有些呆住。
难不成……
不是耍流氓……
是真的?
封徵雪耳根臊红了一半,就听蔺司沉道:
“所以到底能不能治,大夫?”
“能,不过你先离我远点。”
“我离你还不够远?都半尺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