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性阴毒之妖,见他人痛苦,又岂会怜悯?
只会暗爽。
便抖擞指尖,更发狠去抓挠。
那脚掌留痕暴红,褶皱堆处汗珠飞溅。
“姆呃呃呃啊啊啊啊……呼唔唔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痒……痒……我的脚!我的……噫嗬嗬哈哈哈哈哈!噫姆姆姆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脚!不要!我呃呃呃哈哈哈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发髻仿佛在一瞬间就散落了,瀑发飘垂而下,从耳根直掩住脸颊,使人看不清面容。
尽管如此,唯有叫声持续震聩传来,颇引人猜想,那面容上究竟该挂着什么表情,来匹配这等惨状?
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如今张开了十指,望空乱抓,左右手心像一对粉白的蝴蝶,在风里上下翻飞。
她的腹部被另一道绳索吊挂,此刻正摇摇欲坠,雪肉甩荡,腰胯屈挺,好像肚子里被灌入了铅一般沉。
她的脚踝被并拢捆紧,绳上毛刺俨然造成了一圈痕迹,因那踝骨嶙峋光洁,痕迹看上去红得发亮,则以此为界,再往下便是酸臭漫溢、汗浪泛滥的区域——即那个遭到痒刑蹂躏的赤脚。
她是注定要败给任何痒刑的,且不论意志如何,肉体已经抢先做出了最本真的反应。
很快,花逸在对她脚掌的施虐中又发现了她脚心脆弱不堪。于是动作加码,勾起拇指,在其余四指抓挠不减的情况,转以拇指去抠那脚心窝。
飞霜的脚心娇嫩非常,弓坡凹陷,肤胜凝脂。
虽然脚面肌骨薄瘦,貌状清冷,此处却恰恰相反,软似糯糕,柔若无骨。
拇指方才一触,便见汗珠葱葱,肉荡涟漪。
及至快速抠动,更见水花跳跃,筋络激荡。
脚心受力,涌起了一条条淡褶。
指甲过处,浮现出一道道红痕。
端的是:瑟瑟兮秋波难消,悸悸兮痒流横贯。
凄凄兮美人娇足,哀哀兮劫数难逃。
当即弄得飞霜欲仙欲死,浑无解法。唯有发疯呼喊,以泻胸中郁结,那连串声调顿时抬高。
“噫嘻!嗬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别呃呃呃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痒、痒、痒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哈哈那里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姆唔唔啊啊啊啊啊啊!”
飞霜挣扎着,其身吊在半空摇摆,转而借由腰腹发力,带动双腿抽缩,虽然脚被花逸握住,仍能用劲游移,试图脱离手指片刻。
这努力仿佛成了她意志上的救命稻草,承载她苟延残喘的最后希冀。
于是那手指变得即触即离,薄而硬的甲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擦着脚窝皮肤,厚而韧的指底轻一下、重一下的摩挲着脚心肉纹。
跳跃间断,电流飞钻。
但事实证明,这努力是完全无效的。
如同自个儿把脚底贴近火盆,待到灼烫产生,方才挪开,却又撞向另一火盆,反复循环。
刺激暂歇的瞬间,只会让感度重新回升,疲惫不堪的神经得到虚无的补充,继而愈发不能挨受折磨。
所以过没多久,飞霜就抓狂的发现,她的挣扎只带来了更刁钻的奇痒,以及展现给施刑者更多的佐趣罢了。
她摇着舌,却吐不出完整话语。张着嘴,喉咙里翻涌绝望。
“呃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啊啊啊痒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滚……给我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噫!噫嗬嗬嗬嗬啊啊啊啊啊!滚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有些癫迷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头颈起伏,时而贴住肩膀,时而低垂向地。
发丝漫散,粘在脸前,将口鼻都勒住,导致声音切碎,有种变形的尖锐。
“噫、噫哈哈!嗬嗬哈哈哈哈哈哈……滚!快滚!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嗬唔唔唔唔……痒啊!啊哈哈哈!噫哈哈哈哈哈哈去死!你、你再敢!呃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痒得难熬,开始肆意怒骂,但并没有起到任何效用,反是招灾。
花逸看着她,眼神直像看着一块砧板鱼肉,毫无波澜,心想道:“骚蹄子,今日玩死你。”
便以手指为器,将妖力发挥出来,顺由经络送至指尖,顷刻见五个指尖透明发光,周遭空气震荡连连,又想道:“你喜欢躲啊?喜欢骂啊?一起让你爽个够。”
不由分说,四个手指径住那脚掌肉贴住,拇指则往脚心窝按紧。
于是妖力传导,自然娇足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