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冯县丞没有后续动作,嗫嗫嚅嚅道:“大人……我毕竟是女子,身体羸弱,实是消受不起这种责罚……但求放软些,让我去见我师兄……”
冯县丞不语。
她又道:“大人……求求你……你——啊呀!别!啊哈哈哈哈哈!”
冯县丞那双手猛的塞进她脚掌抠挠,不由她半点分说。
粗糙的十指毫无章法,时轻时重,指甲间嵌的泥土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污痕。
少倾又一滑,钻去了暗红的趾缝里。
进行肆无忌惮的拨动。
“噗呼呼!呃呃呃咯咯咯……”
她尽力想克制,但笑声还是源源不断漏了出来,“噫嘻嘻……唔唔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饶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五官因奇痒拧作一团,腰腹下意识提起。双臂又开始不住的摇晃。冯县丞道:“这便是治你外强中干、卖弄风骚之罪。”
虽是无端指责,但却做的有模有样,手指每挠一下,嘴里还念叨着计数。
像个县衙里打犯人板子的场景。
万茵痒的状若癫狂,口水从嘴角流下,淌进抹胸里。
“唔噫嘻嘻嘻……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笑声越发高昂,也较被打板子的惨呼无异,这道痒责于她是地狱酷刑。
冯县丞挠了少时,见那雪白脚底都变了颜色。
泥土的褐色铺染在肌肤表面,融进纹理中,勾勒出百道墨线。
便拿过之前掉落的毛笔,沾了沾茶水,道:“小骚蹄子都脏了,且为你清洗一番。”
捉住那脚,用笔尖须毫粗暴刷起来。
脚底的神经如实反应了遭受的刺激,万茵自是哀嚎不已。
但笔尖行走并不顺畅,常常被脚底褶皱截断,所以来回几次都没能将泥痕完全清除,冯县丞喝令万茵将脚底放平。
然,正跪着的脚底总是蜷缩的,呈许多褶皱,这是人体生理之故。
要做到他的要求,万茵只得尽量前倾身子,膝盖着力,把脚踝抬起一些高度,再将脚趾抵在地上。
这更加剧了痛苦,膝盖被地砖摩擦,已经发红肿胀,不时传来刺痛。
冯县丞又把笔尖放上去施虐,但没多时,万茵尖叫一声,又回到原样。
冯县丞很不满意,叫她别动,但来回几次也没做到。
最后无法,骂了一声,竟拿过木刷,直接刷了上去。
万茵突遭如此对待,奇痒如万蚁噬心,瞬间击溃了理智防线。
那双臂一缩,抱回胸前,浑身蜷成虾弓状。
“啊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瓷片跌碎,葡萄落地。
房内气氛骤然冻结。
万茵不敢相信的望着一地碎片,又惶恐的掉头看向冯县丞。
冯县丞面无表情,荡袖站起:“既如此,你便输了。”
说罢欲走。
万茵泪流满面,急急抱住他腿道:“大人,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罢!我发誓一定乖乖的!”
冯县丞正眼也不瞧,冷冷道:“明日集市口,你师兄行将腰斩,你可早做准备,替他收尸了。”
万茵后爬半步,将头在地上乱磕,哭求道:“师兄对我恩深义重,我亦托心与他,他若死时我绝不苟活。但求大人网开一面,放他离去!若是将来朝廷追责,就把我拿去,便是千刀万剐,亦从容赴死!”
泪如泉涌,直磕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