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萩原研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泉众二离开了病房,刚刚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的也无法和松田阵平说清。
萩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湿润带着凉意的透明液体划过时所带来的微不可查的痒意。
泉前辈为什么突然哭了呢?因为看到那个犯人的脸?还是想到其它什么?
疑问不断的在脑子里盘旋,萩原研二抿紧嘴唇,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在他心里蔓延。
伊达航来的很快,至少松田阵平是这样觉得。在他刚帮泉众二盖好被子的一个功夫,一脸匆匆,风尘仆仆的伊达航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泉前辈的情况怎么样?”伊达航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在看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的泉众二后,脸上很快涌起担忧的神请。
“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和精神力损耗,再加上受到刺激这才会身体顶不住晕了过去。”
“班长你?”松田站起身,刚想问班长你不是回东京去了吗?刚开口说出几个字,他就闻到了伊达航身上带着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班长你出轨了?”质问就这样完全不禁大脑的脱口而出,松田阵平真平看着伊达航瞬间变黑的脸色,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你都在想什么?”伊达航差点被松田阵平猜测气的笑了出来,他不轻不重的在松田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是沾上了娜塔莉身上的香水味。”
“我没有回东京是因为在半路上收到了娜塔莉的信息,所以决定留下来陪她一晚。”
“原来是这样吗?”听到伊达航的解释后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弄的伊达航差点又举起手要给他的脑袋来一下。
不过好在,伊达航还记得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在松田阵平朝他讲了一边后面发生的事情后,伊达航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泉前辈是在看到那个密谋要在东京按炸弹的犯人的脸后,陷入昏迷的?”疲劳过度和精神力损耗他都可以理解,这个受到刺激是这么回事?伊达航突然警觉,他联想到今天月落公馆的事情,“该不会又是蜘蛛搞的鬼吧?”
“不确定。”松田阵平心情有些烦躁,那两个犯人他们已经将情况告诉给了千叶警察,现在应该已经被关押在警署里面了,哪怕想去验证一下,都要等泉众二醒来以后。
“萩原呢?”伊达航站起来转了一圈,这时他才想起,萩原研二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和那两个犯人英勇搏斗的时候脸上挂了一点伤,刚刚出去上药去了。”松田阵平脸不红心不跳把这口锅死死的扣在那两个犯人是身上。
“是吗?”伊达航一脸狐疑,大概是不相信以萩原研二身手会被怎么轻而易举的被打到吧。
“没错。”在松田阵平一脸一正言辞的态度下,伊达航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同期,更何况已经到了需要上药的程度,除了和犯人搏斗,伊达航暂时还想不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萩原研二受伤。
“我回来了,小阵平。”萩原研二顶着一脸青青紫紫回来,“班长也到了啊。”
看到萩原研二的那张脸时伊达航愣住了,松田阵平也有些心虚的悄悄别开了脑袋。
“你们怎么都这幅表情。”萩原研二对上伊达航满脸复杂的一言难尽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自己大概不会想到,原本只是有几处像是磕碰一样的青紫痕迹,在上了药后整整扩大了好几倍。现在的萩原研二就像被人胖揍了一顿一样,只能说从一脸的惨不忍睹上还是能分辨的出那么几分英俊的真容。
“咳……没什么。”伊达航想了想轻咳了一声,他回头就看到了满脸写满心虚的松田阵平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了。
萩原研二的伤根本就不是和犯人搏斗打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要出手揍萩原研二,但只要看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出现问题,伊达航一般都不会去管他们两个幼驯染的事情。
问就是他不懂他们幼驯染奇怪的相处方式。
“好了,现在你们就在这照看着泉前辈。”伊达航揉了揉眉心,“我先去前台缴一下费,然后去千叶的警署打听一下那两个犯人的情况,看能发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班长我和你一起去。”萩原研二想都没想的开了口,抬头就看到了伊达航眼中要溢出来的拒绝之意。
“诶?”萩原研二歪了歪脑袋。
“萩原你还是算了吧。”伊达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让萩原现在去找个镜子照照。
“如果你和我一起去,会被误会你这幅惨样是我打的。”
等伊达航走后,萩原研二转头看向松田,他看着幼驯染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现在这幅样子不能见人吗?”
松田阵平陷入沉默,他深思了一下说出一个比较委婉的表达:“和画画的颜料盘一样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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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泉众二很赞同松田阵平的形容,他看了一眼萩原研二还是选择秉着前辈的友爱,出口安慰一下。
“虽然萩原你现在的脸和调色盘一样,但还是不减你的英俊帅气。”
“泉前辈,你别说了。”萩原研二双手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传出,“hagi已经心如死灰了,想想明天要顶着这样一张脸去上班,就感觉人生毫无希望了呢。”
“别这样说嘛。”松田阵平将放凉了一些的粥打开端给泉众二,“你这个是和预谋犯英勇搏斗的光荣勋章,谁敢笑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